“那這說來說去，他們就是不放過咱們洮州了！”李長思聽撐壞浪這話，怎麼說那都是要對洮州動手，沒好氣的說道。
“這樣也好，至少他們對鬆洲沒有什麼想法。”程懷亮微微一笑，他希望吐穀渾真正的目標是洮州而不是鬆洲。
這樣一來的話，就用不著讓李銀環來麵對這樣的危險了。
吐穀渾集結的兵力有限，他們進攻洮州未必會拿得下洮州。反倒是在洮州城下會留下眾多的屍體罷了。
“嘿！我看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亂猜了！”尉遲寶琳調侃了一句：“這邊的一萬人，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咱們還不知道呢！如今吐蕃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麼變故。至於洮州那邊，也僅僅是個猜測，等回去搞清楚了狀況再做決定吧。”
程懷亮和李長思兩人聊得好好的，尉遲寶琳卻很不適時宜的給打斷了。
兩人同時扭頭白了他一眼，程懷亮更是氣惱道：“你這家夥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別看我們現在都隻是猜測，但卻未必不能把可能發生的情況給想出來。說不定到時候所發生的情況正是我們所說的這樣呢！”
“沒錯，沒錯。”李長思也在一旁附和道：“你又不是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全都是懷亮的策略，才讓咱們沒有損失多少人。要不然的話，按照你那種打法，我們現在還哪有能力給弟兄們收屍，連我們自己的屍體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管。”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尉遲寶琳將自己被兩人針對，當即擺手，示意自己認輸了。
很顯然他這樣的說法實在是有些勉強，程懷亮沒好氣道：“看你那不樂意的樣子，好像我們欺負你似得。”
“就是，你這德行倒是和懷亮他老爹一個模樣！”李長思在後邊補充了一句。
這話讓程懷亮可是有點不樂意聽，可卻說得很有道理。倘若是程咬金來麵對這件事情，想必是和尉遲寶琳是一樣的想法。當然也不能完全這樣說，畢竟程咬金也並非是有勇無謀之人。
尉遲寶琳隻是太過急躁而已，他也並不是有勇無謀，隻是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更加相信自己的能力罷了。
“行了行了，怎麼又扯到我們家老頭身上去了？”程懷亮趕忙攔了一句，生怕李長思亂說一通。
李長思微微一笑：“我這不是找身邊的熟人作比較嗎？”
“咱們現在還是抓緊時間走吧！安全也不過是眼前的，咱們的行進速度可是有些慢啊！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要追上來了！”程懷亮可還是有些擔心會被敵人追上來。
他們直奔洮州的方向，這讓程懷亮感覺很有問題。正如先前對方能夠攔截他們前往鬆洲的路線，他們就必然能夠猜測到，在發現程懷亮等人不見了之後，吐穀渾的人便會立刻想到他們是向著洮州的方向去了。
到時候以他們的速度，絕對能夠追上來的。
“那咱們還能怎麼辦？難不成原地休息等他們過來？”李長思聽著這話沒好氣的說道。
“自然不能等他們追上來，誰知道他們追過來的時候會有多少人。”程懷亮白了他一眼：“咱們得換個方向，不能繼續向著洮州的方向去了，應該向著北邊過去。”
李長思指著地麵到：“這地上可是有馬蹄印的，你覺得這樣做能騙得了他們？”
地麵上確實是留下了痕跡，可眼下他們隻能變換方向。
程懷亮之所以這樣想，那自然是有依據的：“等到他們發現另一批人死光了之後，他們必定會猜測到我們返回洮州。到時候他們還哪裏顧得上查看地麵上的痕跡？更何況現在都已經過了中午，用不了多久天就黑了，到時候他們如何查看痕跡？想要找到我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按照你說的來。”李長思也不再反駁什麼了，有著程懷亮的想法來了。
當即他們一行人立刻變換方向，直接向著北邊而去。
眼看這時間過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天就已經黑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所有人都沒吃東西。程懷亮見敵人還沒有追上來，卻也隻是讓大家吃了些幹糧，繼續連夜趕路。
“這都天黑了，還不讓弟兄們休息一下嗎？”尉遲寶琳能夠體會到身後這些弟兄們的勞累，他也知道後邊的敵人沒有追過來，也該是讓他們休息一下的時候了。
但對於這個問題，程懷亮沒有著急的作答，畢竟現在休息的話，對他們而言或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