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隨李長思前來的那些士兵,頓時疾呼出聲。
“這下可麻煩了,還真是被程將軍給料到了。我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要不然我們李將軍,也不會這般的莽撞啊!”
“真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快和我們說說看。”
這些侍衛們一聽這話,那也是來了興趣,驚呼的詢問著具體的情況。
“前些時日,程將軍追擊吐穀渾騎兵的路上,曾截殺過一隊吐穀渾的騎兵。從這一隊騎兵推算出,他們很可能在邊境進行了集結,意圖偷襲鬆洲。”
“偷襲鬆洲!難怪那些人如此鬼鬼祟祟,感情是在外邊探查鬆洲的狀況。最近這些時日,鬆洲城牆上的防衛兵力並不強,這要是被他們看了去,隻怕他們會認定我們城內兵力空虛的。到時候他們要是來犯,那我們可真的抵擋不住啊!”
他們立刻為了這件事情而擔心不已,對於鬆洲城內的狀況,他們比誰都了解。別看他們現在還守衛在城內,可但凡有人來進攻的話,他們根本沒辦法防守。幾乎可以說,對方的任何進攻方式他們都沒辦法防守的住。
隻是不清楚現在吐穀渾是否已經判斷出了鬆洲城內的狀況,倘若他們知曉的話,那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李長思急匆匆的闖入了將軍府內,他急切的向著李銀環的房間而去。
咚咚咚!
房門被李長思重重的敲響,立刻引來了下人過來查看。
眼見李長思急切的拍打著李銀環的房門,兩名婢女跑了過來。
“這位將軍,李將軍正在休息當中,還請……”
“請什麼請!快去把我姐姐叫起來。”
他著急著呢,這名婢女上前,立刻就讓她進去將李銀環喊起來。
那婢女聽著一愣,這才知道眼前的這位小將軍,竟然是李銀環的弟弟。可聽到這話後,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李銀環正在休息當中,她也不敢貿然進去將其喚醒。雖然她隻是服侍了李銀環不多日的功夫,可是卻已經領教過李銀環那些手下的厲害了。
前幾日,李銀環舊患複發,她手下的士兵立刻找來了城裏的大夫。城裏的大夫一番診治之下,直說這傷需要靜養,而他根本就沒有治療這種傷痛的藥物。
這可倒好,大夫這樣一說,那些士兵們立刻就不樂意了,揚言要砍了他的腦袋,要讓他趕緊去找藥來。這事情可把那大夫給嚇壞了,最後還是李銀環開口,這事情才算是了了。
而她也清楚昨天李銀環確實是勞累不已,現在她要是進去將其喚醒,還不得讓她手下的那些士兵給吃了?
“還不快去?”李長思怒聲喝道:“信不信我砍了你!”
婢女被嚇壞了,心想這些人都是什麼德性,怎麼動不動就要砍人啊!怎麼著也是個死,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往房間裏走去了。
剛來到門口,房門吱呀一聲被從裏打開了。
李銀環一臉憔悴的看著門外的情形,怒聲問道:“這又是誰?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還有沒有王法了?當大唐的律法都是擺設嗎?”
李長思欣喜不已,急忙道:“姐姐,你總算是醒來了。”
這時候李銀環才注意到,麵前站著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李長思。她眉頭一緊,隨即抬頭向著其他地方看去,卻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身影。
“姐姐,你別找了,我自己來的。”注意到了這一點的李長思,不由得有些失落,自己這個親弟弟站在麵前,她不先問問自己怎麼跑這裏來了,反倒是注意起其他的事情來了,這讓李長思很是不痛快。
李銀環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李長思問道:“長思,你怎麼跑到鬆洲來了?洮州出什麼事情了嗎?”
說來說去,李銀環關心的還是程懷亮。李長思無可奈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苦著臉道:“洮州可沒有出事情,隻怕是你們鬆洲要出事情了!”
“你怎麼知道?”對此李銀環很是錯愕,畢竟最近鬆洲外邊發生的情況,她還不曾向任何人說起過,這洮州那邊絕對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
麵對李銀環的吃驚,李長思直接說明:“這是懷亮猜測出來的,他覺得吐穀渾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會趁著我們和吐蕃這一場大戰後的空隙,向我們進攻!而他們最有可能進攻的兩個地方,便是鬆洲和洮州!目前而言,鬆洲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