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事情正如程懷亮所想一般，他也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郭懷仁這話到讓他差點沒哭出來。
“郭老，您可真是會說笑。您現在是放心了，我可放心不了啊！”
瞧著程懷亮這副苦懨懨的樣子，郭懷仁立刻就擔心起來了：“怎麼？洮州難道出事了？方才我來的時候，怎麼沒有察覺到異樣的地方？”
“洮州倒是沒出事，之前我差點出事。”程懷亮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遭遇來。
一說這話，郭懷仁臉色驟然變了，急忙詢問：“你差點出事？你出什麼事情？”
隨後程懷亮便把之前自己的遭遇向郭懷仁講述了一遍，他的話添油加醋之下，把郭懷仁給嚇得夠嗆，直說他實在是太冒險了。
“你小子就不能安生點嗎？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爹怎麼活？兩個兒子現在生死不明不知所蹤，隻留下你這麼一根獨苗了，要是再折了，隻怕他也活不成了！”郭懷仁和程咬金的交情也算是不淺，他知道程咬金一直不說自己的那兩個兒子，但並不是心裏不惦記著，相反他比誰都惦記這件事情。
如今隻餘下了程懷亮，倘若程懷亮再出點事情，那對他而言，那真是天大的打擊啊。
程懷亮點了點頭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這話一出，郭懷仁又要說教，程懷亮見狀，急忙接著前邊的話說著，生怕被郭懷仁給打斷：“再說了！這也僅僅是一個意外！而且，要是沒有這個意外，我還發現不了我訓練的這些新軍還有這樣的問題！這下好了，昨天我可是好好的教訓了他們，最近我準備想出一套能夠有效傳遞的軍令來。”
聽著程懷想又有新的想法，郭懷仁果然不再多少剛剛的事情。
“哦？你是說不管什麼情況之下，所有士兵都能夠從你這裏得到命令的方法？”郭懷仁自然是聰慧之人，他明白程懷亮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問了這麼一句，見程懷亮很是肯定的點頭，他反倒哈哈大笑起來了。“哈哈！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上古之時，皇帝大戰蚩尤，乃是賢才輩出之時，尚無可奈何。其後又經夏商周三朝，春秋戰國紛爭，時至今日已有數千年之久，可依舊沒有人能有辦法。我看你就別費這個心思了！”
別說郭懷仁打擊程懷亮，他這話像是完全看不上程懷亮一樣。
而事實也是如此，不論是現在所擁有的任何手段，但凡預料特別惡劣的環境，那就很難傳達。別說是惡劣環境了，倘若一隊人馬被分割開來，相互之間都難以照應。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沒有辦法將命令傳遞出去。
現在程懷亮要說想出這樣一套辦法，那實在是不太可能。古來一定有不少人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將其完成。
見郭懷仁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程懷亮倒也沒有氣惱。畢竟他也很清楚，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之下，任何人聽到那都覺得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他自己本人也很清楚，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他按照現代社會通訊的思路，這幾日也沒有能夠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難度可想而知。
“這自古以來，往往都是後來居上的。這前人沒有做到的事情，後人未必不能做到。”程懷亮反駁了一句，這句話他是說的非常正確的。
郭懷仁聽後，依舊笑著搖頭，不過他這一次卻沒有繼續反駁什麼，隻是笑著擺了擺手：“好吧，既然你認定了的事情，那你自己去做就是了。比起你說的這件事情，現在倒是還有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和你說呢。”
兩人聊了許久，郭懷仁可一直都沒說什麼。都這會功夫了，郭懷仁突然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程懷亮，反倒讓程懷亮覺得這事情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他點了點頭：“郭老請說。”
郭懷仁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小兕子離家出走了！”
“什麼？”程懷亮直接就跳起來了。他可是非常在意小兕子的，聽著小兕子李家出走的事情，哪能不吃驚。“這小搗蛋鬼，我之前還叮囑她不要闖禍，這下可好竟然還敢離家出走了！恐怕聖上一定以為，小兕子是受了我的影響，這才會如此膽大包天的。不行，我得回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家夥，免得一天倒滿和她那胖哥哥給我到處惹麻煩，影響我在聖上心目中的光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