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訓?”老郭不屑的看著賀蘭楚石,“老夫沒記錯,你是賀蘭納德的世孫吧?”
“正是。”一提到賀蘭納德,賀蘭楚石的臉上沒由來的一臉傲嬌。
“是你妹……”自從和程懷亮學到了這句話,老郭就覺得很喜歡,現在用在賀蘭楚石的身上更是覺得貼切。
“你……”賀蘭楚石不知道這話啥意思,但是從老郭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這句話無非就是委婉一點的草泥馬而已。
“賀蘭納德給賀蘭家定下的家訓是,繼承儒學弘揚儒家經典,不與武將莽夫為伍。”說到這老郭的眉毛一挑,“可你賀蘭楚石呢?不僅去了武將的子女,還特嗎入贅做了上門女婿。你告訴告訴老夫,你賀蘭家的家訓是擦屁股紙嗎?擦完屁股就扔進茅坑嗎?”
“郭懷仁,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為我賀蘭楚石是他褚承德不成?”賀蘭楚石露胳膊往袖子的就要和老郭對打,卻被人一把抓住腳踝,正是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褚承德。
“楚石,扶我起來。”
賀蘭楚石聽聞,急忙扶起褚承德,眼瞅著褚承德連續吐了幾口血沫子,順帶著幾顆被打掉的牙齒。
“郭大人,下官在奏表裏寫的是疑似叛國,可沒說也沒確定,程家的人叛國了。”
老郭白了褚承德一眼,滿臉的不屑,一轉身,對著李世民一施禮,“陛下,臣現在沒確定褚大人叛國,但是臣懷疑褚大人叛國。還請陛下和諸位同僚明斷。”
明斷?明斷個屁!
老不死的東西,誰拋你家祖墳你找誰去,不解氣你接著揍褚承德。
這一盆子髒水表麵上是扣在褚承德身上,可實質上,就是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所有的禦史言官:說程家人叛國,你們都落井下石,老子忍了。現在老子把矛頭對準了褚家,就看你們怎麼說怎麼辯解。
大唐第一代禦史言官就是魏徽和郭懷仁,禦史言官的套路和道道老郭是最清楚的,有套路就會有破解之道。所以,別說是褚承德了,就算是褚遂良來了,也很難在“禮”字上,占到便宜。如果魏徽在年輕十歲,或許還可以和老郭一決雌雄。
朝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世民,李世民表麵上沒有任何波瀾,心裏早已經把老郭的祖祖輩輩都問候個遍,這就是上歲數了,要是像程懷亮那年紀,老李早就上去一頓大腳丫子,打完再說。
“愛卿,你不是在洮州協助程懷亮守城,維護一方治安嘛,怎麼回長安了?”李世民根本就沒打算理會褚承德的訴狀,因為在一天前,李世民已經收到了閻立德的長子閻國逍的密揍。程家人到底有麼有叛國,李世民覺得還有待商議。
老郭心裏也清楚,李世民轉移話題,可轉移就轉移吧,在爭執下去,對程家、對褚家、對郭家都沒啥好處,適可而止的道理老郭是最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