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戰損不是很樂觀。”趙昰芳把傷亡情況裂成數據擺在李銀環麵前。
“一比五的戰損……”李銀環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左威衛曆來最低了。”
“將軍,我們是不是該主動出擊?”趙昰芳提議道。
李銀環搖搖頭,“現在對方誰是主帥我們都不清楚,對麵的布防情況,我們依舊不清楚。現在張兆南,鎮守南城。王嘯傑,鎮守東城。藍載庭鎮守北城。夏侯傑帶著預備隊在刺史府,兵力分配和補給已經派發下去了,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明天吐蕃人不進攻西城而是去攻打別的城門。”
“應該不會吧?”趙昰芳想了想,“十丈寬的護城河溝,不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
“昰芳,如果我攻城我不會用拋石機去填平護城河。”李銀環喝了一口酒,酒很烈,是程懷亮親手給她釀的高度酒,一口酒下毒,一條火線瞬間席卷前胸。
“不填平河溝,那怎麼做?”趙昰芳十分不理解,也想想不到什麼快速越過河溝的方法。
“我會派工兵用鐵具在護城河兩側挖出一條路,一條足夠寬的路。順便用挖掘的土填進護城河的河溝。挖路的話,晚上正好合適。”說到這李銀環拿起筆在之上畫了一個倒置的梯形,“三丈深的河溝其實不算深,如果河溝裏外兩側都是斜麵的話,這條路可以在幾個時辰之內就挖出來。在城牆的這一側更好辦,直接打洞,設法讓地麵坍塌,很容易就做得出來。”
“這……”趙昰芳很佩服李銀環,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也是長久之策。
李銀環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我們能想到的,對方也會想得到。如果那樣的話,我們會三麵受敵,本來士兵數量就少,戰損比還這麼接近,我們沒有任何優勢。”
“出城埋伏在護城河裏呢?”趙昰芳提議。
李銀環依舊搖搖頭,“傳令下去,燒了鬆洲城北城、南城、西城三成的吊橋。不給對方使用吊橋的機會。”
啊?趙昰芳怎麼也沒想到李銀環會下這樣的命令,可這個命令看似很荒謬,可實際一想,如果真的挖出一條路最佳的地點就是吊橋,到時候吊橋的爭奪將會是一場苦不堪言的血戰,毀了吊橋,對方隻有挖路一條路可以走。
“還有別的命令嗎?”趙昰芳又問。
“我今天注意到吐蕃人穿皮質鞋子的很少,多數都是草鞋,把百姓采摘的蒺藜浸泡麻醉的藥水,扔在城牆下,別全扔了,留一部分我要打吐蕃的騎兵用。把所有的震天雷挪到安全位置,對麵的藤甲兵弓箭射不穿他們的藤甲,弩箭有限射出一隻就少一隻,準備火攻。”李銀環頓了頓,“把那些射箭精準的射手單獨挑選出來,專門用火箭射擊藤甲兵。”
趙昰芳領命之後,開始奔走於其他三麵的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