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都交出去,我們將來怎麼辦?”拓跋無術堅決不同意。
“你們知道來這裏鎮守的是誰嗎?”祿東衍想到哥哥祿東讚的來信就覺得心裏發涼。
“誰?”拓跋無術和付騫達昂完全沒聽過。
“遊騎校尉程懷亮。”祿東衍歎了一口氣,“你們咋大唐的內陸沒有眼線不知道這個人不奇怪,我最敬愛的哥哥,就是栽在這個人手裏。相對於我的哥哥而言,我沒能力鬥得過這個人。”
“就這麼把兵器都交出去真的很沒麵子。”拓跋無術也歎了一口氣,不認識程懷亮不要緊,他隻要認識祿東讚就行了,一個祿東讚都搞不定的人,何況是祿東衍了呢?
“先交出去再說。”祿東衍喝了一大口的就,水珠還有很多遺落在胡須上,“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唐朝的一句諺語,意思是說三把火燒完也就沒什麼作為了。洮州刺史孔秀就是最好的例子。最開始多囂張?現在不也像是避貓鼠一樣可憐?”
兩個人都覺得祿東衍說的話有道理,“全都交出去,一件不留?”
“一件不留。”祿東衍眯著眼睛,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就這樣,城西、城南還有城東的人都紛紛交出了兵器,刺史府的大院裏,孔秀的眼睛都快直了,做夢也沒想到,程懷亮到了這裏七天的時間都沒到,就讓洮州城內的胡人直接繳械。
“下一步,重新規劃商街,把我大唐的領地分成若幹小塊,也虧他們想得出來,真當自己是地痞流氓嗎?”程懷亮對著孔秀一拱手,“大人,刺史府今晚設宴,宴請所有商號的主事如何?”
“沒問題。”孔秀頓了頓,“需不需要準備刀斧手?”
啊?程懷亮先是一愣神,很快就笑了,“不殺人,準備什麼刀斧手呢?”
“那是……”
“大人,我們要把收回洮州城主街上的商鋪,重新分配,唐人商鋪的思想工作還得你去做,我去搞定這個胡人。”
“很難。但我盡力就是。”
於是,刺史府今晚準備了兩桌酒菜,就等著這些胡人商號的掌櫃前來吃酒。
王義審訊的差不多了,刺殺李崇義的人也被送到了刺史府。王義提供了許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吐穀渾、黨項和吐蕃三家之間不和,高昌窮的就隻剩下錢了,疏勒、龜茲兩個商號和他們高昌在一起,完全是因為高昌國有錢,他們的貨物能在高昌國換來更多更大的利潤,也是典型的麵和心不合。至於呼兒商號和突厥人,就像是唐石說的,突厥人隨時可以叛亂,當說到呼兒商號的王義卻說自己對呼兒商號知之甚少。
程懷亮沒有放走王義,至於行刺的怎麼審訊都說是意外,既然是意外程懷亮選擇了殺人,直接砍了行刺者的腦袋掛在城門樓的旗杆上示眾,還發布了榜文,榜文是老郭寫的,這個幹過禦史言官的家夥,字字珠璣,先是歌頌大唐歌頌洮州,洮州的守軍怎麼怎麼辛苦守衛胡人利益,可你們卻要刺殺守軍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