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亮點點頭，有著皇室血統的女人當真了不得，內心那股子遇望還是存在的。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野心。”程懷亮看著清水城，突然想到了那個權傾天下的武妹妹，幾乎下意識的嘀咕道，“要把她的政治野心徹底的澆滅。從商就是從商，不能摻雜任何政治成分。”
雖然聲音很小，可老郭卻聽見了，看著程懷亮的眼神也變得敬佩起來，他清楚明白《觀滄海》說的是什麼，一個人能用觀滄海給自己的侍衛命名，足矣證明一切。
“唐觀，我來問你，你要老實回答。”
唐觀點點頭。
“喜歡大唐嗎？”
“最開始不光討厭大唐也討厭別的國家，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後來小姐和少爺帶著我們去了波斯，帶回來第一批貨物，賺到了第一筆錢之後，正準備去尋找第二批貨物，誰知道在西域錢財被搶，我們幾乎餓著肚子到了波斯，因為有了第一次的交易之後，少爺把自己壓在波斯當做人質，我們有了第二批貨物，他們還給我們配備了一隊護衛，說是護衛其實是監視我們，那時候我們選擇了唐朝，賺到了第二筆錢，這筆錢後來我們一分都沒要，都給了波斯的商家。商家免費提供我們一批毛毯，交給我們第一隻屬於我們的護衛隊，我們便在大唐紮根。最初在洮州，洮州刺史孔秀待我們不薄，在胡人聚集的地方給我們一間瓦房，我們有了第一家商號。隨後的幾年，小姐和少爺帶著我們東奔西走，走遍了大唐周邊很多國家，最後定居在大唐。不僅是為了回報洮州刺史孔秀，也是為了回報大唐，能給我們一片淨土。”唐觀理了理氣息，接著說道：“苦日子我們都過過，我們甚至餓了七天的肚子橫穿過戈壁，小姐總說現在賺的錢足夠我們養老了，讓我們在大唐娶妻生子，把呼兒商號的盈利拿出來一部分交給我們，讓我們不要那麼辛苦的在去拉貨，可我們閑不住……有時候想想挺可笑的，當年我們是侍衛習慣了打打殺殺，一下子讓我們放下刀劍，還真不習慣。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小姐已經在清水城給我們買了房子，還把呼兒商號的分成都算好了，也在托人給我們說媒，因為我們是胡人，很多人都不願意嫁給我們。”
“想在大唐安度晚年嗎？”程懷亮又問。
唐觀重重的點點頭，“不光是我，我們所有人都想在大唐定居，現在少爺已經娶妻生子了，我們隻希望小姐也找個人家嫁了。”
“你們家小姐很漂亮，一定會找到好人家的。”程懷亮拍了拍唐觀的肩膀，“誰能娶到她是福氣。”
啊？唐觀的臉色變得十分多變，“你見過小姐摘掉麵紗的時候？”
“當然，就在兩天前就看過。”程懷亮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家室，我覺得會去追求詩雅的。”
“這……”唐觀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問程懷亮，“你有家室還去掀小姐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