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隻征用呼兒商號？別的商號不征用？”呼兒節律雅皺著眉頭看著老郭，“難道唐人還看人下菜嗎？”
“大當家這話就不對了。作為大唐的子民，理應為大唐盡忠，貢獻綿薄之力。五千條毛毯是給邊疆的戰士準備的，老夫不會獨享。至於給不給……”老郭淡淡的發出一聲冷哼，“老夫說過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既然自詡唐人，那就看你這個唐人要怎麼去證明你是唐人了。”
程懷亮在心裏暗暗叫好，老郭不愧是禦史言官出身，沒理也要攪三分的能力實在不是蓋的，這簡直到了沒臉沒皮的地步。
呼兒節律雅一下子沒話說了，畢竟老郭說的是事實，唐朝的人也是那麼做的，就在一個月以前，清水城最大的門閥分支崔家，已經把糧倉交給了國家，還無償給百姓發放農具。不光免去崔家傭戶一年的租子，還免去以後傭戶一半的租子。
現在又來了兩個不知道底細的人，這讓呼兒節律雅覺得很難辦。
“我聽聞大當家的是吐穀渾皇族，我覺得這是謠言，至於大當家的真正身份……”程懷亮沒有在說話，而是笑眯眯的看向呼兒節律雅，一切盡在不言中。
呼兒節律雅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一揮手所有人全部散去，“二位請隨小女去內堂。”
呼兒節律雅起身之後，身體都有些晃動，遣散了所有人之後，整個商號裏就隻有他們三人，內堂靜悄悄的，甚至是靜的有些可怕。
“五千條毛毯我不會出，規矩就是規矩，四百條是呼兒商號的極限。”呼兒節律雅的呼吸都有些粗重，胸口上下起伏，顯然很是緊張。
還不等老郭開口，程懷亮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老郭根本就聽不懂的話語，可是在呼兒節律雅耳中卻不一樣，這女人騰地一下站起來，雙眼飽含淚水的看著程懷亮：“你……你……”
“你不是吐穀渾皇族，而是羅馬帝國皇家遺族，你是實打實的羅馬帝國的皇家血統。”
程懷亮當年上軍校的時候，最基本的要求是呀精通法、英、韓、阿拉伯、中五種語言，當上空軍編隊隊長之後，更是被要求要精通至少七國語言，程懷亮當時恰好精通十種語言，其中一種就是拉丁語。
羅馬帝國恰好說的就是拉丁語，再加上程懷亮見到呼兒節律雅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吐穀渾的皇族，吐穀渾是剛開化沒多少年的民族，不會有這女人身上那種獨有的氣質，這種氣質目前程懷亮隻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那就是長孫皇後。
“你是怎麼知道的？”呼兒節律雅詫異的看著程懷亮，能說出那麼熟練的拉丁語，她還以為見到了老鄉，可在看看程懷亮一點羅馬血統都沒有，“兩國之間甚遠，我八歲的時候流落出國，身邊一百二十名侍衛誓死保護，最後隻剩下二十人，我去過很多國家，他們甚至都沒聽說過羅馬帝國，也不懂我們的語言，消息閉塞，你是怎麼學會我們的語言的？還有，你怎麼知道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