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程懷亮抬頭看去簡直快樂開花了,居然是老神棍李淳風。
李淳風到來先給李治施禮,隨後看向程懷亮,“懷亮,你怎麼知道懂風水的人就一定懂水紋地理呢?”
“風水將陰陽五行龍脈走向,水紋也是一樣,葬經裏將的是土龍,地理講的是水龍,基本差不多,我也就是試試,試試運氣而已。”程懷亮嘻嘻一笑。
“好了,我原準備去泰山的,放心不下,害怕出現瘟疫,才來此看看,水眼這事就交給我吧,我負責堪輿,你負責打井,至於你們說的百畝良田一眼水井……”李淳風麵露難色。
“晉王殿下都已經答應了,順著水紋的路線向下打井就行了,先標記出來,這件事以後交給斐似道去辦,我們處理完這事就得去晉州了。”
“那好吧。”李淳風掏出羅盤和一應器械,“給我三十軍士,兩天的口糧,我給你標記出方圓百裏適合打井的地方。”
“治,謝過李大人。”李治對著李淳風一拱手。
李淳風嚇得急忙回禮,“殿下,這都是臣應該做的,應該做的。”
所有人都知道,晉王殿下和隨行侍衛都是在難民營裏和難民同吃同住。他們也親眼看見李治喝下和他們一樣的稀飯,一樣的野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帳篷裏,李治每每都能吃到一口香噴噴的紅燒肉。做肉的人正式程懷亮。
“程懷亮,我服了。”李治的嘴裏塞了一大塊的肉,咬的連嘴角都開淌油,再看看碗裏,那可是實打實的白米飯,“與民同吃同住,大家都以為我每天喝粥吃野菜,誰會知道背地裏你卻和我一起吃肉。”
“我是怕把你餓瘦了,小兕子騎我脖子上不下去。”程懷亮白了李治一眼,“百姓需要的其實很簡單,隻要滿足了就好。我們在這裏吃肉不假,他們同樣沒餓到,而且他們很滿足,如果你每天給他們大魚大肉,時間久了他們會覺得那是應該的。所以,在他們最需要的時候解解饞可以,長時間吃絕對不行。”
“所以,你就號召他們進山挖野菜采蘑菇,賺取錢財,為回晉州做打算?”李治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對,晉州的百姓必須回晉州,他們會為你打響一個招牌,蒲州城的人依舊會留在蒲州,蒲州未來還得靠他們。民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我似乎懂了,這就是你說的民貴君輕吧?”李治也吃飽了,把碗放在一邊。
“差不多吧,也不全是。這個你真的要和魏徽那老匹夫聊聊,這方麵他懂得比我多。”程懷亮說的是實話,如果程懷亮來講這件事那就是共產共和,李治不會適應,魏徽的理論其實是共產共和的先導,一切物質基礎都是建立在人民群眾之上的。
“將軍,刺史府設宴,請殿下和將軍前去赴宴。”一個士兵走進營帳,一施禮。
“李長思在哪?”程懷亮一天都沒看到李長思。
“李校尉進山了,說是要打幾隻野兔解解饞。”士兵如實回答。
“廢物,都說了跟著我有肉吃,這貨還走。”看了看剩下的大半碗紅燒肉,“看見李長思讓他回來吃。再告訴弟兄們,明天他們也有肉吃。”
士兵吞了吞口水,對著程懷亮一行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