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閻老。”
“碑文都寫什麼想好了嗎?”
“按照斐大人的意思,想好了。”程懷亮再次拿起紙筆,揮筆寫下一片碑文,“閻老,小子才疏學淺,寫下來請閻老指導一二。”
“人之有宗,猶木之有本,水之有源也,觀其源可以知其流,而因其流亦可溯其源。斐氏宗族,政壇達官疊晉,文人燦若繁星,英雄數不勝數,謂之名門煊赫……”
“懷亮,你這一手字已經超越了我的弟弟閻立本,足矣堪稱宗師之流了。”閻立本隨後看看內容,也無可挑剔,“不錯,想不到你還是個文武全才,老夫還以為你重武輕文,現在看來,斐俊找你求助算是找對人了。”
“閻老,謬讚了。”程懷亮見閻立德說沒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也就這樣了,找來一節木塊,拿起刻刀,不斷地削,最終削成了打井器械的模型。
“閻老,這就是打井用的模型,最底下中空的相當於鑽頭,入地之後連接立柱,在立柱上安裝橫杆,隻需要四個人至六個人推動,鑽頭就會向下鑽,中空的部分用來存土,當土填滿鑽頭之後人就推動不了,這時候,利用龍門吊把鑽頭拉上來,清理掉鑽頭裏麵的土,重新入井繼續鑽,如此反複,雖然麻煩了一點,但一上午的時間隻殺能鑽進去三丈。”
閻立得思索了一會兒,“龍門吊上要加上幾組滑輪,這樣更省力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懷亮,在井口製作一個可活動的工作台,固定立柱和鑽頭的行進方向,這樣既能防止鑽偏也能減少無用的作用力,這樣……”
閻立得有在之上畫了一張圖紙,兩個人一遍遍的演算和實驗,確定了最終的圖紙。就連程懷亮都開始佩服起閻立德來,不愧是後世敬仰的家夥兒,建築上的造詣當人非比常人,程懷亮製作出了一個雛形,閻立德就進行了現場的優化,考慮到一切可能出現的影響因素。
“懷亮,我們還要麵對最後一個問題。”閻立德捋了捋胡須,“大唐的鐵器韌度不能滿足這件工具的實際需求,老夫覺得最多入地一丈三,這件工具就報廢了。”
“恩,我找來傻柱子就是因為傻柱子有個獨門秘術,可以增加鐵器的韌度,我幫傻柱子給韌度強的鐵器取名為鋼。”
“鋼?”閻立德點點頭,“好名字,也很適合。”
“閻老,如果做十套器械,需要多長時間?”程懷亮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時間。
“第一套的話會慢一些,就看傻柱子能用什麼樣的速度打造出足夠的鋼鐵了。”閻立德估算了一下,“如果一人之力,做一套器械的要一月時間,分工明確的話大概七天。”
“時間太久了,我過幾日就壓去晉州複命,閻老,如果傻柱子同意把鍛鋼的方法教給工部,會多塊?”這個時間顯然不行,“先給我一套就行,其餘的做出來之後可以讓人火速運往晉州。”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