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借你的梢弓一用如何?”李銀環笑的很開心,李治這一來更是打了李崇義等人的臉,人家晉王殿下都規規矩矩的,何況你們這些勳貴?
“大唐除了治居然還有人玩梢弓?”看到李銀環伸手指了指程懷亮,李治翹著腳尖,很艱難的從馬背上取下梢弓和箭囊,中途有人想幫幫被李治狠狠的瞪了回去,進入左威衛一切都要自食其力,哪怕自己是個皇子。
“借給你可以,以後你得陪我打獵。”李治把梢弓和箭囊交給程懷亮。
梢弓能打獵?射死隻老鼠都費勁,可是程懷亮再想想剛剛這小子的自我介紹,難道是晉王李治?程懷亮不認識李治,可從這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獨有的氣勢,就猜的八九不離十的。
翻身下馬,對著李治一拱手,“梢弓射出的箭矢都是輕箭,哪怕是超過六十石的梢弓,也隻能發射輕箭,超過六十石或者使用重箭,回彈較慢,甚至弓毀弦斷。梢弓作為響箭使用可以,卻不能打獵,十步以內且不能射穿裝甲,這東西僅僅是做個樣子玩玩可以。但我相信使用梢弓打獵的人,心中一定會存有一個“仁”字。陪同一個仁者狩獵,是程懷亮的榮幸。”
李治發現自己對程懷亮很有好感,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說的李治心裏美滋滋的,就是在左威衛曆練一年以後,李治的一篇《仁者仁仁》宏論,惹到了李二的重視,並給李治賜了一個字號——善。
這馬屁拍的,所有人都覺得很有味道,至於李崇義卻另當別論,恨得咬牙切齒的。
“治,來我身邊,今天又好看的節目。”李銀環拉過李治到了身邊,立刻有人給李治搬了一把椅子,左威衛的老兵們都認識李治,那可是實打實的皇子。
但李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進入左威衛,治就是一名錄事參軍,不是皇子,治不需要特權,和大家一起站著。”
“怎麼沒去戶部?”李銀環收到了李治的書信,知道李治這幾天回來,原以為李治會先去戶部,誰知道居然先來了左威衛。
“左威衛是我成長最重要的地方,回來當然先來左威衛報道了。”李治嘻嘻一笑,“更何況想銀環姐姐,想那些當年明知道我是皇子,還和我在一個盆裏搶飯搶菜的弟兄了,這裏最真實,雖然剛來的時候搶不過他們總挨餓,七姐和小兕子總偷偷的給我送吃的被你扣下了,可我成長了,我能設身處地的想象,將士們的辛勞。所以,臨走的時候你給我的最後一課是寫一篇在左威衛生活一年的感受,如果我沒真心經曆過,就不會有那篇父皇看了都忍不住叫好的《仁者仁仁》。姐,治時常都在想,如果我不是皇子,而是一名普通的軍士該多好。”
“長孫衝那裏應該是遇到麻煩了,我可以帶著你去戰場,但有個前提。”李銀環知道李治一直想馳騁沙場,但李銀環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李治上戰場,畢竟戰場多變萬化,傷了碰到難免生出意外。
“什麼前提?”李治的眼睛都在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