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莫的家在泉城西北角的一個老公寓中，公寓已經有二十年了，外牆斑駁，公寓裏麵有些因為滲水長了青苔留下黑色的痕跡。紀小莫家在五樓，家裏隻有外婆和她。紀小莫還有個哥哥，但是哥哥不是和她住一起，哥哥經常來看她，每次都是很快就離開，有時候哥哥會拿一些糖果給紀小莫吃。
紀小莫不記得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子，有一天，她和外婆在收拾撿來的舊報紙，外婆指著一張有點模糊的照片說“這是你媽媽！”小莫那時候已經上小學了，她看到報紙標題是“餐飲巨頭溫海峰新歡紀媚”。
“小莫，你要好好學習，不能學你媽媽，你長大了找個人好好嫁了。”紀小莫聽了似懂非懂。
小的時候經常有人在紀小莫的後麵跟著叫“野孩子，沒爸沒媽的野孩子！”有一次被小莫哥哥看見了，跟他們打了一架。但是，哥哥打完架紀小莫過了好久才見到哥哥，而且哥哥那時候走路有點跛。所以，紀小莫不要哥哥跟他們打架，時間長了，就沒人叫了。
外婆腰都已經彎了，但是還是每天出去幫人做事。幫人打掃衛生，做家務，有時候還能拿一些菜回來給紀小莫加餐。紀小莫沒上幼兒園，上小學以前，她經常去拿著擦鞋的工具去市區繁華的路上幫人擦鞋，等外婆做完事一起回家。外婆說要多存點錢，等小莫要上小學了就不能來擦鞋了。
一次紀小莫擦完鞋抬頭看到哥哥躲在轉角，等她給那個人擦完鞋，哥哥才走到她身邊。哥哥指著剛才她擦鞋的那個人說，那個人是她父親，陳木林。哥哥現在住在陳家，經常偷跑出來看小莫。
上了小學，小莫還是經常去撿報紙收瓶子，同學看見了都不願意跟她一起走。外婆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沒人請她幫忙了。小莫還小，也沒人要她做事，兩個人隻好靠撿垃圾賺點錢。樓上樓下的鄰居看到了，有廢紙舊報紙都給她們留著，家裏有舊衣服也給她們。
外婆還是經常跟小莫說“小莫，再窮，以後也不能學你媽媽當人情婦，要自己養活自己。”小莫已經聽得懂這些話了，點點頭。
外婆的身體越來越差，每到冬天，經常都是躺在床起不來，但是家裏沒錢送外婆去看病。
初一那個冬天特別冷，紀小莫把家裏的被子衣服都放到了外婆床上，外婆還是在顫抖。紀小莫拿著兩個人這些年攢下的錢送外婆去了醫院，但是到了醫院沒兩天，外婆還是去世了。小莫把家裏的所有錢都拿出去了，鄰居還湊了一些，才把外婆的後事辦完。
上了中學以後，小莫能打一些零工了，去飯店幫忙洗洗碗，幫人家看看店。哥哥有時候也會拿一些錢過來，上了初中費用也多了，小莫現在勉強能吃飽飯了。初二那個暑假，小莫13歲，在一個台球館找到了份比較固定的工作。每周末兩天都在台球館上班，還有工作餐，寒假暑假小莫整天都在那上班，小莫現在天天都有飯吃，不會餓肚子了。哥哥上了高中，比較忙，但是一有空就過來看小莫，時不時給小莫一些錢，讓小莫能吃好點買點衣服。
每到放假，小莫就在台球館工作，老板看小莫很勤快不愛生事，給的獎金也越老越多了。因為小莫比較熟練了，老板讓小莫到貴賓包廂服務，客人給的小費也多一些。16歲的時候，紀小莫上了高二，功課更緊張了，周末隻有周六晚上和周日可以過來打工了。哥哥去外地上大學了，隻有在寒暑假才能見到他了。16歲的紀小莫身高抽長到1.6米，長了一張娃娃臉，很瘦，但是發育的不錯，胸前的發育都比同班的同學好，紀小莫很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