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錢,你還有何話可說?”王今朝陰沉著臉,“在朕的眼皮底下也敢耍這等手段?當真是活膩了!”
“陛下饒命!”鍾離錢跪下,砰砰砰地磕著頭,“屬下也是受人指使,才對三小姐下手的。”
“是誰?”王淩天冰冷地問道。
“是……”鍾離錢指著連暮芸,“是東蘭國的公主,她說隻要屬下想辦法讓三小姐在祭祀上喪命,就讓屬下做東蘭國第一大祭司。屬下受她蠱惑,才做了不該做的事。”
“暮芸,此事當真?”連滄海沉著臉,問連暮芸。
“父皇!”連暮芸驚愕不已,急得眼淚簌簌流了下來,心中萬般委屈,“父皇,女兒根本不認識祭司,更不可能指使他害三小姐。”
“那為何他單單指出你?”
“暮芸也不知道。”連暮芸委屈得說不出話來,“暮芸對天發誓,如果是我指使大祭司加害三小姐,就不得好死。”
“連老弟,暮芸心地善良,我也相信不是她,定是這鍾離錢胡謅的!”王今朝說道,“別指責暮芸了。”
“陛下,屬下句句屬實啊!陛下就饒我一次吧。”鍾離錢磕著頭,哀求道。
“哼,還敢狡辯,來人哪,把鍾離錢拖下去!”
“等等!”蒼衣忽然說道,“這人就不勞煩皇上了,交給我吧。”
王今朝點頭應允:“那就有勞蒼衣門主了。”
蒼衣眯起眼睛,看著鍾離錢:“不必客氣,我很樂意呢。”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鍾離錢,你死定了,鍾離錢頓時嚇得昏了過去。
歐陽青青再一次讓人見識了她處變不驚、力挽狂瀾的本事,在別人都以為她死定了的情況下,還能憑一己之力使自己脫險,同時讓鍾離錢也得到了懲罰。至於鍾離錢對連暮芸的指控,就仁者見仁了,真真假假,總有人信幾分。
連暮芸腦海回想著連暮揚對歐陽青青的評價,那個女子不簡單!她此時才意識到,何止是不簡單,簡直就是妖孽。她自認若自己處於這樣的困境,連垂死掙紮的心都沒有,歐陽青青卻憑借聰明才智化解了。但為何鍾離錢單指自己?連暮芸心中也疑惑不已,莫非是煙兒那個丫頭?想到這,連暮芸臉色沉了下來。
歐陽紅顏和周雪箏心中都失望不已,也被歐陽青青的機智深深震撼。歐陽紅顏恍然意識到,與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為敵,是多麼愚蠢的事情。
歐陽青青回到座位上,蕭幽藍立即拉住她的手:“表姐可真厲害,要是我,嚇也嚇死了,哪還能如此氣定神閑。剛才我真擔心呢。”
“多謝表妹,現在沒事了。”不知怎的,或許是因為兩人身世相近,歐陽青青對蕭幽藍莫名地有幾分好感。
“青兒,剛剛爹擔心死了,幸好沒事。”歐陽詹上前,手還在擦著額頭的汗水。
“讓爹爹擔心了。爹爹如此擔心我,剛才你做了什麼呢?”歐陽青青語氣有些生硬。
“我……”歐陽詹露出尷尬的神情,“沒事就好。”
鍾離錢被拖下去後,又來了一個年輕的祭司,完成了祭祀儀式最後的環節,六國大典終於開始了。
“各位,祭祀儀式結束,大家都回去為狩獵做準備吧,祝各國都大有所獲!”王今朝站起來,以主人的身分宣布道。
當日下午和第二天的比賽項目,是狩獵。每個國家出三個男子參加這個項目,所狩獵物數量最多的國家獲勝。淩月國參加狩獵的是王淩翼、王蓮花、王淩天。
散場,王淩天有些擔憂地對歐陽青青說道:“我不在,你要小心,我讓破陣和葉修都留下來。”
歐陽青青斷然搖頭:“不行,狩獵變數太大,我在宮中不會有太大的危險,還是讓他們隨身跟著你。”
“我會小心,不用擔心我。”
“不行,你聽我一次。”歐陽青青堅持,麵色無比嚴肅,“還有太子殿下,也請他小心!”
“青兒是擔心王蓮花對我和太子不利?好!”不想讓歐陽青青擔心,王淩天隻好同意,“你也小心,我回來要看到你好好的。”
“你也要好好的回來。”
王淩天堅定地點了點頭,露出邪魅的笑容:“我回來便求父皇為我們賜婚!”
歐陽青青害羞了低下頭,沒有說話。
“咳!”蒼衣站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輕輕咳嗽一聲,“剛接到消息,聖殿又偷襲青玉門,我得出宮一趟,小天天,萬事小心哦。”
“你也小心,現在局勢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