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怡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擔心自己可能會說錯話。
最終,還是張邪率先開口跟她問了句,“在島上住的還習慣嗎?”
夏靜怡似乎有些生生氣,自己等了半天,結果就等來他這麼個無聊的問題,所以她也很沒好氣的回道:“不太習慣,因為每天住的太舒服了,舒服到我總覺得有些不真實,有些焦慮感。”
張邪有些汗顏,“原來住的太舒服也是一種罪過啊!”
夏靜怡實在是不想跟他扯廢話,幹脆就懶得開口了,可是很快,張邪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這個問題才算是真正進入正題,也是兩人這第二次在島上見麵之後真正的交流。
張邪問的是,“小錦子最近還好吧?”
一提到小錦子,夏靜怡自然是沒給他什麼好臉色,但她並不是覺得小錦子怎麼樣,而是覺得他張邪這麼多年拋下自己的兒子不管,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他嘴上也是埋怨的語氣回道:“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一個人獨自在外麵打拚,也沒身份沒背景,但他時刻都得麵臨那些敵人過來找他麻煩,除此之外,還有一幫他父親的仇家也在找他尋求,你說他還能過的好嗎?”
張邪自嘲笑了笑,他端著手裏的那杯牛奶,輕輕轉來轉去,說道:“我知道你是覺得我拋棄他十幾年,做的太過分了,事實上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過分,甚至不配當一個父親,但是我也不得不這麼做,我如果出現在他麵前的話,那隻會給他招來更多的仇家,所以我幹脆躲起來,哪怕換來的是他對我的恨,是他一輩子不認我,不喊我一聲父親,我也認了,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
夏靜怡緩緩抬頭,終於跟他正眼對視,又問道:“那請問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
一聊起這個,張邪似乎覺得很得意,微笑回道:“這些年我雖然人不在國內,但是在我的安排之下,我們在國內也安插了很多顆棋子,本來我做這些,是想著有一天等我殺回去了,我再來一顆一顆的把這些種子拔出來,以此來完成我心目中最大的遺憾,隻是很可惜,我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容許我再這麼胡鬧了,所以這些東西以後還是得給小錦子,就當是這些年為他鋪路吧。”
夏靜怡皺了皺眉,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見你兒子?”
張邪搖了搖頭,“不知道,暫時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聽到這句話,始終忍隱忍不發的夏夏靜怡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故意用力把那杯牛奶砸在餐桌上,所幸玻璃杯沒有被讚砸爛,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有些不甘心,怒氣衝衝道:“你到底還有沒有把你兒子放在心上,他的是死是活這麼不重要嗎,是不是隻有他死了,你才去見他?”
張邪轉頭望向窗外,一陣沉默不語。
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