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錦眼神逐漸變得堅毅起來,這一幕被身旁的魏珊珊看在眼裏,隻覺得有些心疼,她並不在乎程之錦當年對夏靜怡的癡心,她在乎的是身邊這個男人吃過的苦,和受過的委屈,她之前也不是沒想過要旁敲側擊去了解他的經曆,隻不過每次說到關鍵時候,總是被他輕而易舉的跳過,所以這次聽到程之錦說起自己的往事,她神采奕奕,聽得認真。
在短暫的停頓了會後,程之錦深呼吸口氣,似乎鼓起勇氣才開口說道:“當時他以一種很瞧不起我的眼神盯著我,然後跟我說,無論我怎麼努力,也隻能被他一輩子死死踩在腳底下,這當真是激起了我的鬥誌,我當然不甘心啊,所以後來就拚了命的努力,好在努力也沒有白費,我最終帶著我們程家重返巔峰時期,隻是可惜,那個男人卻消失了。”
在說到這裏時,程之錦又恢複冷靜,緊接著說道:“說來也挺遺憾的,因為等了這麼多年也沒等到那個男人的出現,所以當我聽說他兒子出現的時候,就一心想著要把這威脅給扼殺在搖籃中,這也是為什麼我會一直針對陳錦的原因,當然我這麼做其實也還有另外點念想,我希望陳錦的死,可以把當年那個說要把我踩在腳下一輩子的男人給逼出來,盡管大家都說他已經死在了國外,但是我不信,我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死。”
魏然皺眉盯著他,默不作聲,不過他心中也大概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坐在旁邊的魏珊珊一直抓著程之錦顫顫發抖的手,似乎想要給他點安慰。
不久後,程之錦接著又說道:“我跟夏靜怡真正翻臉,就是因為陳錦這小子,她當時得知我要殺陳錦,就親自跑來求我手下留情,結果自然是被我拒絕了,不過有些可惜,在最後關頭也沒能幹掉那小子,雖說把他趕出了杭州,可他來到上海後,竟混的更加風生水起了,所以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那小子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魏然聽他說完後,終於開口問了句,“他父親是那個叫張邪的男人吧?”
程之錦點了點頭,苦笑回道:“對啊,就是他,想當年多麼厲害的一個人啊!”
魏然破天荒的擠出個笑容,“當年我在上海混的時候,也聽說過這個人,隻是那時候還隻是小混混一個,哪能跟那種人打交道?不過說來也算我走運,要不是後來那個張邪突然消失的話,否則上海哪會有我的立足之地?”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兒子居然就是陳錦。”
“難道這次我真的惹錯人了?”
最後一句話魏然沒有說出口,隻是心裏問了自己一句。
接二連三的在陳錦手裏吃了大虧,這多少會讓他有種挫敗感。
以前他不信命,但是這一刻卻沒來由的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