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平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可以說是王泰平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相互也非常了解的,所以王泰平很清楚,孫平今天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登門,要知道自從他退休這些年裏,除了過年的時候孫平會來看望他之外,平時要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就算請他都不會來。
當然這也不是說孫平故意要拔高自己的調子,而是他真的很忙,經常忙到連家都不回的他,哪還有什麼時間來找王泰平敘舊,所以當他今天登門的那一刻,王泰平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才來的。
隻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說是不好的消息,這讓王泰平有些擔心。
而孫平顯然也不是那種故弄玄虛的人,更何況這還是在王泰平的麵前,所以接下來他也很開門見山的說道:“前些天我跟老張有過一次單獨的談話,我們聊了下最近京城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不出我所料,老張跟我的想法一致,他也覺得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嚴重影響了原本趨於穩定的局勢,所以他當時也跟我表明了他的態度,說如果朱老爺子那邊能跟張邪和解的話,那當然是最好,他甚至不介意親自出麵當說客,但是我也告訴他了,朱老爺子沒想過和解,不過他跟我說,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張邪那邊的態度,然後我就告訴他,張邪那邊我可以再去勸一勸。”
“其實老張的意思很明顯了,他是打算親自去找朱老爺子談的,而且聽他的語氣,他似乎有把握說服朱老爺子那邊同意和解,可是接下來你那個女婿幹了一件蠢事,直接把老張給氣壞了。”
王泰平皺了皺眉,很快猜到怎麼回事,便試探著問道:“難道就是因為那晚上……”
他話還沒說完,孫平就恨鐵不成鋼說道:“除了那晚上發生的事情,還能有別的什麼事情?你說他大半夜的發什麼神經啊,一次性召集那麼多人去他家裏,我們先不去管他到底跟那些人談了些什麼,但是他敢這個事情的性質已經完全觸及到老張的底線了,用老張的話來說,這就是光明正大的拉幫結派,老張當然不能忍,所以他後來跟我說,與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就甭談和解了。”
王泰平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口,鎮定了下情緒,又問道:“這話啥意思?”
孫平搖了搖頭,有些歎氣說道:“老張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無非就是想要放任不管,但是你也知道,如果這件事情老張從頭到尾都不願插手的話,那到最後你那個女婿肯定是沒啥好下場的,這不是我危言聳聽,你也知道,朱老爺子是什麼性格,他不會罷休的。”
王泰平冷哼聲,“現在就下這種結論,是不是太早了點?”
孫平語重心長道:“我剛才說了,我真不是跟你危言聳聽啊,而且以我的估計,老張即便是表麵上不插手這件事情,但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對付你那女婿的話,那他背地裏肯定還會做一些事情的,比如說那個叫張小朵的女孩,雖然她現在已經成了全國的通緝犯,但是老張本來是不想去管這件事情的,因為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去更加激化朱老爺子和張邪之間的矛盾,當然我還聽到有個小道消息,說是老張的兒子喜歡上那女孩了,不過咱們現在不管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反正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一旦老張要下定決心不放過張邪了,那他第一件事肯定要先抓了張小朵。”
“而隻要他真的下了這個命令,那你覺得那張小朵能逃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