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晟軒的大批人馬也緩緩趕入了嗜血穀!
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懸浮於天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如同棋布。夜色中的山穀,本來是淒清幽冷的,好像荒蕪人煙的隔壁,但是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地麵上花團錦簇,樹木蔥蘢,整個空氣中,蕩漾著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兩股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如癡如醉。然而夜晚,在空曠的山野,安謐的森林,隻有一隻狼嚎叫著,聲震四野,聽了令人毛骨悚然。
那隻狼齜了齜鋒利的尖牙,吐出那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大模大樣地蹲在厚厚的雪地上。
黑暗中那雪狼放光的雙眼裏盡是張揚著貪婪與殘暴!
百裏晟軒揮手讓其侍衛埋伏在雪狼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這下,雪狼無處可逃,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般!
隻見那雪狼後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擺出一副向下俯衝的架勢,兩隻眼睛裏發出幽幽的凶光。
百裏晟軒不做聲響驅直而入,直刺狼心,可這雪狼又何其如此好對付?靈活的雙腿突然閃躲繞到了百裏晟軒的後麵,一口獠牙毫不費力的便咬上了百裏晟軒握著利劍的手臂!瘋狂的撕咬著,像獵人逮到獵物般眼神中透漏著驚喜和興奮!
埋伏在雪狼四麵八方的侍衛,看見自己的少主陷入困境,便一擁而上,想轉移雪狼的注意力,卻都被雪狼前仆後繼的撕得粉碎,連堅硬的盔甲都沒有一點完整之處,那滿嘴血腥的屍身還殘留在雪狼的獠牙上!一場凶殘的人狼大戰就這樣開始了……將士們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山穀!每一聲都聽起來無比淒慘!
百裏晟軒不顧雪狼的侵虐性的眼神,與雪狼大戰幾回合後,體力也消耗得所剩無幾,捂著受了重傷的手臂卻還是用盡了全力在千鈞一發之時一劍封喉,“嗷嗚,嗷嗷,”雪狼發出了疼痛無比的哀嚎聲,隨即便毫無知覺的倒在了草地上!
整個嗜血穀被灑滿了鮮血,紅的觸目驚心,每一處都躺著那麼幾個殘缺的士兵!
“孽兒,你有救了”百裏晟軒渾身是血,白皙的俊臉上也變得血跡斑斑,整個人虛弱的寸步難行,可心裏依舊記掛著那個躺在床上沉睡的女子!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步伐蹣跚的回到了少主府,那一身被掩蓋的血肉模糊!手中緊緊握著那顆血紅的心,捂在胸前,生怕會失去的樣子!如今這個眼前的男子如果沒有開口說聲“來人啊,”那深沉的嗓音裏帶著些許撕心裂肺的疼,怕是連門外的管家,都識不出自己是何人了吧!
“把這個,熬上兩天兩夜,便,便,喂給孽兒服用,切記要親自動手,切,切莫大意”
百裏晟軒拿著狼心放心的交到了管家手中,艱難的吐出最後幾字便昏厥過去了!
“少主,少主”管家露出驚恐萬狀,擔心的額頭汗珠大滴大滴滑落,扶著百裏晟軒進了房門,便匆匆忙忙的趕去喊來了大夫,
“少主已無大礙,隻是極度勞累,氣血不足所知昏厥,怕是這右手被狼所傷,要恢複的話很難,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年兩年,如若不然這手怕也是殘了!”大夫唉聲歎息道無能為力也隻有盡力而為!說是開些藥方,調養身子骨,便轉身離開了……
管家按照少主的吩咐將狼心熬上兩天兩夜,便給孽兒服下了!
過了幾日,百裏晟軒醒了過來,手臂襲來的疼痛感傳上心頭“撕,一片撕心裂肺”
睜開眼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孽兒的傷勢如何?醒了沒?
百裏晟軒匆匆忙忙便趕去了孽兒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