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羅斯開始跟我和灰頭發講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晚上8點45分,樂隊入場。十幾個拿著奇形怪狀的樂器的年輕人走進房間,先是衝著我跟灰頭發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然後就在靠近窗口的位置開始布置,我跟灰頭發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舉起右手,手掌展開掌心向前,衝著他們說了些什麼。
我這句說的好像是稀裏嘩啦黑布隆冬順藤摸瓜。
那些人就又倒在地上開始行禮。
9點的時候,這支樂隊突然開始演奏某種名字的協奏曲,把正在打瞌睡的我驚醒了。
大門打開,為首的就是光頭船長和他的跟班。他們這夥人在我們麵前列隊排開,接著兩個膝蓋輪流單膝下跪,然後在地上低著頭不起來。
“布魯斯林執事及議政院所有議員前來拜見月神使者大人,月光永駐,神旨長存。”羅斯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身黑色長衣,在我們左手邊拿著稿子念出一句。
我跟灰頭發立刻伸出右手,衝著跪倒在底下的光頭船長一夥人說了點什麼。
我這句話應該說的是月神使者月神使者月神使者。
光頭船長沒說一句話,倒退著離開房間,接著另一夥人進來,有老人,有孩子,有布萊克人,也有高加索人。接著他們重複光頭船長的動作。
“伽耶喀什克家族前來拜見月神使者大人,月光永駐,神旨永存。”
我這次沒說話,就嘴唇動了一下。
那些人激動的不行,為首的那個老人立刻雙膝跪地給我們再次行禮,他後麵的人紛紛效仿。這批人離開房間之前派出代表送上來一個盤子,上麵放著幾顆碩大的寶石,其中一顆還是黃色的鑽石。羅斯讓四個黑衣妹子的其中一個把東西接住。
這是在幹什麼,把我們倆當活菩薩了嗎?
我臉上開始冒汗,一批批人來到我們腳下跪拜,然後留下東西恭敬的退出房間。我用餘光看了看灰頭發,他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們這些智商沒有下限的人,神仙什麼的根本是不存在的啊,要是有神仙存在的話,他會坐視陸星受到核爆襲擊不管嗎,有多少人在爆炸中死掉的。這個世界說到底是講究優勝劣汰的,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好嗎。你們這些人還在拜來拜去,沒有用的,沒有用的。
我幾乎要站起來叫出聲,灰頭發立刻把我按了下去,我意識到剛才差點犯錯。
我閉上眼睛努力調整情緒。一會兒又有一批人進來,走在前麵的是和我膚色一樣的亞細亞人。我記得那是位老奶奶,在兩個年輕人的攙扶下一步步走過來,並沒有抬起頭來直視我們,臉上洋溢著紅潤的笑容。接著那兩個年輕人退到後麵,她在隊伍的最前麵,獨自為我們行禮。
我一下子腦子就空了。
我舉起右手。
“祝您老身體康健,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