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有些品種的海帶特別耐儲存,放時間長了就會變成紫色的。
灰頭發一個人把那兩大碗海帶吃完了,一向飯量很小的灰頭發果然在吃飯方麵有很大潛力。
然後灰頭發說,他想去洗個頭。
灰頭發這句話真是把我雷的外焦裏嫩。洗頭這種矯情的事情也好意思提出來嗎,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人家手裏,不砍頭就已經不錯了。說實話雖然我也好多天沒洗,倒也沒覺得不合適。憑借我堅韌不拔的毅力,一個星期不洗頭這種事我又不是沒幹過,剛進高三學習那麼緊張,哪有時間洗頭,我都習慣了。灰頭發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咋不去理個發呢,這一頭齊肩短發怎麼都有二十厘米長了吧。
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門口的兩位看守看了灰頭發一眼,竟然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真的帶著灰頭發去船上的某個場所洗了個頭,灰頭發回來的時候帶著香風,我估計是連澡也一塊洗了。
然後我就有點後悔。
麵貌一新的灰頭發心情大好,老九昨晚留下的那副全真象棋還在牆上掛著,灰頭發饒有興致的邀請我殺上一盤,看樣子是不打算繼續睡覺了。
“船長,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灰頭發讓我先走一步,我麵無表情的跳了下馬。
“當然是以不變應萬變了,我們現在還不清楚狀況不是嗎。龔卒。”灰頭發將右邊路上的卒朝前挪動了一格。
“那你剛才真的隻是去洗了個頭嗎?”我實在無心下棋,眼神呆滯的詢問眼前的灰執事大人,我真的以為他去刺探消息了呢。
“順便還做了一下護理,你沒發現我頭發現在很飄逸嗎。該你了。”
灰頭發這家夥現在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證明他心裏應該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不管那是什麼,現在不能讓我知道一定有他的理由。再怎麼說我和灰頭發都是經曆過生死考驗的好兄弟,雖然他睡了好幾天,剛一清醒就去洗了個頭,還做了護理,但灰頭發不光是我的船長,還是位嚴謹的科學家,我應該相信他。
船長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我象征性的走了幾步棋,一不留神把兩邊的車馬炮都換完了。
“哎呀安卓,你這種對換有什麼意思啊,保留實力留著一會兒決戰不是更好。”灰頭發一臉不滿的看著我,仿佛是我讓這局棋喪失了觀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