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明明他才是太子,他才是可以名正言順繼位的人,怎麼南憶夕就成了新皇,怎麼朝臣就都臣服於她了呢?甚至連南起都站到了她一邊去?
“南憶夕,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南胤看著南憶夕,絲毫沒有察覺到南憶夕眸中的殺機,還死到臨頭猶不自知的質問道。
“大膽!陛下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麼!”南胤的話剛剛說完,立刻有朝臣對著南胤嗬斥道。
南胤看了一眼那朝臣,不由氣得差點吐出一口黑血來。那正是他外公的得意門生,從前對他可是百依百順,他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還每日唯唯諾諾的跟在他的身邊拍馬屁,可是如今居然敢指著他的鼻子罵?
這可真是應了古話,樹倒猢猻散。他一旦失了權勢,這等小人就立刻蹬鼻子上臉來了。可是他在怨恨別人的同時,卻沒有想過,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若不是一直有著張統和張楚楚支持,憑他這樣的資質,怎麼可能穩坐太子之位?
想起他的外公,南胤這才發現今日他的外公,左相張統並沒有在朝堂上,他不由警惕的蹙眉,指著南憶夕說道,“南憶夕,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我外公呢?”
南憶夕聽到南胤的話,隻是懶懶的抬眸看了南胤一眼,眉眼之間帶著淡淡的不屑,漫不經心的應道,“忘了告訴你了。張統年事已高,朕已經著令他告老還鄉了。”
南憶夕的語氣漫不經心,似乎隻是隨口一說,可是南胤心中卻是一驚。告老還鄉?這話聽得南胤心中氣急,外公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告老還鄉,一定是南憶夕暗中用了什麼手段!
現在朝臣全部都已經倒向了南憶夕,而外公也被南憶夕強迫辭官,現在他當真是無依無靠了,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南憶夕奪走原本屬於他的皇位麼?南胤心中很是不甘,他看向南憶夕的眼神不由帶上了幾分怨毒,現在的南憶夕在他眼裏不是原來那個不算親密的妹妹,而是一個奪走他皇位的仇人。
他氣急敗壞的指著南憶夕吼道,“南憶夕,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皇位。我才是太子,這皇位本該是屬於我的!母後呢,母後在哪裏,我要她為我主持公道!”
南憶夕聽到南胤氣急敗壞的叫罵,不由冷冷的嗤笑,她冷若冰霜的瞧了南胤一眼,譏諷道,“本該是屬於你的皇位?南海太子去東臨做質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本該是你去的?為了這個皇位,你可曾犧牲過什麼?現在又憑什麼說這皇位是你的?”
屬於他的皇位,當真天大的笑話。既然以南海太子的身份去東臨做了五年的質子,平白受了五年的苦楚,她總要討回些什麼,不是麼?
“你要張楚楚為你主持公道是麼?正巧,朕都忘記把她請出來親眼看著朕登基了!”南憶夕唇角泛開一絲冷冽的笑容,示意下人去把張楚楚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