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毛,赫連宜萱對南憶夕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赫連宜萱呢?”
南憶夕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從容應道,“衣著華貴,身份自然不俗。女扮男裝,又身手不俗,除了赫連少主,還會有誰?”
赫連宜萱聽到南憶夕的話,不由勾起了一抹笑,一雙眸子明亮的很,瞧著南憶夕,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悠悠說道,“有趣有趣。瓊珞是麼?果然和傳言說的一樣有趣。怎麼,找我有什麼事?”
南憶夕聽赫連宜萱承認了身份,心中鬆了一口氣,又聽赫連宜萱問起她找她有什麼事,臉色頓時又沉了沉,對赫連宜萱說道,“我的夫君中了冰淬毒,需要暖心溫泉來壓製毒性。”
赫連宜萱聽到南憶夕的話,卻是好奇的挑了挑眉毛,問道,“你的夫君?就是東臨的那個病秧子?”
南憶夕聽到赫連宜萱的話,臉色不由更加的陰沉,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看的赫連宜萱也是微微一愣,隻聽得她的聲音如同冰雪一般寒冷,“我不喜歡有人非議的我夫君。”
“這怎麼算非議?這本就事實。再說,你還有求於我呢,不是麼?”赫連宜萱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隻是帶著笑看著南憶夕,一臉篤定的樣子。
南憶夕聞言,眼中的冷厲之色更重,唇角的笑容也越發的妖嬈,她一字字說道,“赫連少主若是答應,那便算是我有求於你。若是你不答應,那我就算和整個西嶽為敵,也定要護住我夫君的性命!”
赫連宜萱看著南憶夕,她的容顏分明極為憔悴,可是卻無端端的綻放出華光。她的聲音分明並不算響亮,可是字字句句卻聽得她心頭震撼。
她從小便是精通謀略武功,以女子的身份坐上赫連家少主的位置,她還從來不曾怕過誰,可是瞧著眼前的南憶夕,她竟然無端端的產生了一絲懼意。她說的是和整個西嶽為敵,而不是和赫連家為敵。看來她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呢。
赫連宜萱驚訝的同時,也為南憶夕對納蘭辰逸的感情而動容。是要多麼深刻的感情,才會讓南憶夕為了納蘭辰逸不惜一切代價。
關於南憶夕的事情,她是有所耳聞的。就是那個冰山王爺耶律翎都為她傾倒,能夠讓這樣才情卓越的女子傾心的男子,到底是怎麼樣的男子,難道真的會如同傳言一般病弱不堪而口不能言麼?
直覺裏麵赫連宜萱覺得,能夠讓南憶夕傾心的男子,定然該是謀略深遠而風華絕代的。
對於南憶夕的威脅,赫連宜萱似乎並不生氣,她隻是笑著看著南憶夕,悠悠說道,“瓊珞妹妹不必說的如此嚴重。其實要我讓納蘭辰逸用這暖心溫泉也不難。隻需你做到一件事便可。”
南憶夕聽到赫連宜萱的話,收斂了臉上的戾氣。為了救納蘭辰逸,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但是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她也沒有必要得罪上整個西嶽。
於是她慢慢沉下了氣,以一種高深無比的神色望著赫連宜萱,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淡淡的問道,“不知赫連少主需要本座做什麼?”
即便是有求於人,她的態度依舊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沒有絲毫的卑微。而這股氣度,也深深的讓赫連宜萱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