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楚看著南武著急的樣子,不由覺得諷刺。當初他拉著她的手說一生不會負她,借著她父親的權勢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卻背棄了承諾,愛上了別的女人。
當初她設計將讓他親手將那個女人送人,他心裏麵是恨極了她的吧?可是因著她父親的權勢,他縱然恨她,卻也對她無可奈何,如今,他是終於找到了出氣的機會了吧!
不過他也不必得意的太早,這個皇位,他也坐不了多久了。他現在絲毫不顧及父親之情,等日後南胤坐上了皇位,也不要怪她不顧念夫妻之情。
想通了一切,張楚楚不似剛才那麼激動,反而極為平靜的讓侍衛壓了下去。柳貴妃看到這一幕,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得意,眼中的欣喜幾乎都要溢出來,可是她不知道,張楚楚被廢,也並不意味著她可以做皇後,相反,也許她的好日子也已經到頭了。
“若不是愛妃,朕還不知道皇後如此惡毒。隻是愛妃當年緣何會去憶夕的寢宮?”南武瞥了一眼柳貴妃,狀似溫和的問道。
柳貴妃沒有看出南武眸中的狠意,還隻當南武是在誇讚她,不由笑著扯謊道,“皇上過獎了,臣妾不過是去恭賀憶夕大婚的。”
“噢?是麼?”南武聞言,眼中的漸漸顯露出陰鷙,他看了南憶夕一眼,問道,“憶夕,是這樣麼?”
南憶夕聽到南武的話,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南武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要對柳貴妃動手了,還是說他要借著這次機會好好壓製一番皇後和柳貴妃在朝中的勢力,又或者隻是要懲罰柳貴妃來進一步拉攏她?
不管南武打的什麼主意,都不要緊。南憶夕隻在乎一點,那就是南武這樣問恰好是在她的算計之中,她就當發善心,來成全南武這一時的算計吧。
唇角微微勾起,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也可以這麼說吧,柳貴妃不過是來警告我不要妄圖和南秀琴爭什麼,順便將藍瑾瑜寫給南秀琴的書信給我瞧了瞧,好叫我萬念俱灰!”
柳貴妃沒有想到南憶夕竟然會這麼說,她不是說好了和她合作,幫助她扳倒皇後的麼?怎麼會突然反咬一口,捅出了當年的事情了?再看南武的樣子,分明一點也不驚訝南憶夕這麼說!難道南武是存心要南憶夕說出這些?
眼中又驚又懼,她還沒有來得及分辨,便聽到了南武的怒喝聲,“什麼?竟有這種事情?朕還當你賢惠,沒有想到你和張楚楚那個毒婦如出一轍!朕看你就去冷宮和她作伴吧!”
“皇上,你聽臣妾解釋啊!”柳貴妃一聽說南武要將她打入冷宮,不由著急無比,她急急的分辨道,可是南武哪裏肯給她解釋的機會,隻是冷冷伸手命人招來侍衛將柳貴妃壓下去。
柳貴妃掙紮不過,隻是一個勁兒的求饒,可惜,求饒在皇家永遠都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在皇室,沒有人會因為你的求饒而心軟,唯一能夠救自己的辦法就是強大。
望著柳貴妃看向她的怨毒和責備,南憶夕隻是滿不在乎的勾著唇角,她說過幫她扳倒皇後,可是沒有說過她會助她登上皇後之位,這一切,都不過是柳貴妃自食其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