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不知道,南武要南憶夕恢複身份,根本就是為了算計南憶夕,而不是所謂的補償。在他冰冷的隻有權勢的心裏麵,何來所謂的補償?就算是他一生摯愛的女子,當他以為她威脅到他的權勢的時候,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將她送到了別人的懷抱。
將認祖歸宗的事情放在一邊,姐妹倆人也已經整整四年多沒有見麵了,有許多話想要說。於是南香韻便在南憶夕庭院裏麵和南憶夕聊了許久,回到宮裏麵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南武還一直在等著南香韻的消息,看到南香韻回來,不由喜上眉梢的問道,“怎麼樣?憶夕有沒有答應?”
南香韻沒有料到南武這樣晚還在等消息,想著南武對南憶夕必然是極為愧疚而想要補償的,可惜南憶夕並不想要接受。她蹙了蹙眉頭,溫婉的說道,“父皇,憶夕在外幾年,早已經不習慣皇室的生活了,我們又何必非要她認祖歸宗呢?隻要她心裏麵還承認我們這些親人,我們一樣可以慢慢補償她的,不是麼?”
“這麼說,她是沒有答應了?”南武根本不是真心補償南憶夕,又哪裏會去體會南憶夕的處境,聽到南香韻這麼說,他立刻沉下臉來,蹙著眉頭對南香韻說道。
南香韻點了點頭,南武的臉色立刻更加的陰沉,蹙著眉頭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南香韻離開。
南香韻走後,南武獨自回答禦書房,一怒之下將桌上的奏折全部打翻在地。臉色陰沉的可怕。
好個南憶夕,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費盡心機想要給她恢複身份,她居然如此不領情,難道她是鐵了心的想要對付南海麼?南海難道就是她這麼隨意就可以對付的?她以為有了北漠和西嶽的支持,她就很了不起了?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南憶夕和賀文舉以及耶律翎約定的七日之期還有一日便到限,而南憶夕似乎對於到底選擇北漠還是西嶽沒有絲毫的表示。
南武實在摸不清楚南憶夕到底在想些什麼,隻得再一次大擺宮宴,請賀文舉、耶律翎以及南憶夕共同赴宴,想要借著宮宴的機會,了解一下南憶夕的心思。
南憶夕這一次倒未曾拒絕參加宮宴。
一襲大紅色的豔麗長裙,裙擺拖得長長的,在地麵上鋪陳開絢麗的弧度,細腰以紅色的綢緞束起,更顯得不盈一握。一頭烏黑如墨的發以華貴的簪子盤成一個九鳳朝天髻,使得南憶夕整個人看起來都有著一種無與倫比的高貴與明豔。
她的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眸中含著似笑非笑的精光,一步步高雅自若的走進宴會場,她狀似無疑的瞥過坐在上首位置的張楚楚和柳貴妃,唇角的笑意似乎有些加深。
耶律翎看到南憶夕進來的一刹那,眸子便亮了起來。為她傾倒,是因著她的驚世才華和張揚性格,還有那雙顧盼生輝的眸。他總想著即便是麵紗之下是一張平凡甚至醜陋的臉,他也不會介意。可是,那樣驚采絕豔的人兒,又怎麼會平凡或者醜陋呢?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傾國傾城這四個字。這樣的容貌當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