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南憶夕無可奈何的時候,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耶律翎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望著南憶夕,認真的問道,“你不是說要考慮七日麼?若是一直拒我們於千裏之外,又如何好好的考慮?難道從一開始,你就隻是想搪塞我們麼?”
南憶夕心中默念,對啊,我就是從一開始就想搪塞你們。拖延這七日,不過是為了想辦法不嫁給你們而已,難道真的以為我在思考麼?
不過她自然不能真的這麼說,她隻是挑了挑眉,頗為無奈的問道,“你們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成麼!”
聽到南憶夕的話,南起和耶律翎臉上都閃過一抹受傷的神情。縱然他們喜歡南憶夕,可是也沒有喜歡到不要尊嚴的地步。
他們實在不能忍受他們的愛成為了她的負擔,竟然要她厭煩到這個地步?難道她就真的這樣討厭他們,討厭到如此避如蛇蠍麼?
可是就算她說出了這樣傷人的話,他們的腳卻還是不聽使喚的牢牢立著,不願意移動分毫。他們到底喜歡她什麼?其實連他們自己也說不上來,明明有那麼多千嬌百媚的女子想著辦法來討好他們,他們卻為何偏偏喜歡這樣一個不給他們好臉色看的女子呢?
而相對於南起和耶律翎的失落,賀文舉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一般,繼續悠悠笑道,“這可是瓊珞你說的哦,不能反悔哦!”
南憶夕看賀文舉笑得一臉狡猾,不由蹙了蹙眉頭,這家夥又要耍什麼花招?她話都已經說到如此傷人的地步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莫不是腦子被門擠了,變傻了不成?
“我喜歡你不肯陪我喝酒。我喜歡你對我愛理不理。我喜歡你不喜歡我。瓊珞,這些你都可以改麼?”賀文舉不顧南憶夕狐疑的目光,盯著南憶夕的眸子,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道。
聽到賀文舉的話,南憶夕微微怔住。她實在沒有想到賀文舉會這樣說。
“前兩個我可以改,最後一個,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南憶夕怔怔的看了賀文舉一眼,其實開始的時候她是極不喜歡賀文舉的,但是人心畢竟是肉做的,賀文舉對她的用心,她都看得到,自然也不可能再不停的傷害他。
她知道,她今日說這些話,做這些事,賀文舉和耶律翎並不是真的像表麵上那樣一點也不在乎的,他們身份尊貴,從小就活在高高在上的世界裏麵,受到這樣的冷遇,心裏麵定然是不開心的,可是因著喜歡她,他們都忍了下來,這份情,她雖不想接受,卻也不得不麵對。
“沒關係。我可以等。”賀文舉聽到南憶夕的話,玩世不恭的眼眸裏麵滑過一絲失落,卻是努力的揚起笑容,悠悠笑道,“既然前兩個可以改,不如請我們進去喝一杯,權當是朋友之誼,如何?”
南憶夕看了一眼三人,他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她再拒人於千裏之外,怕是也說不過去了,隻得點了點頭,請他們進了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