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憶夕本可以鬆開南武,利用輕功離開皇宮,但是她卻故意沒有這麼做,而是拉著南武一步步的走著。
宮裏麵的大小太監,禦林軍,以及來往行走的官員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一襲紅衣妖嬈的魔宮宮主施施然的走在前麵,她的手裏麵拉著一段紅色的錦緞,而皇上則被魔宮宮主一路牽著前行。
眾人紛紛在心裏麵揣測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被魔宮宮主牽著走?而這些禦林軍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又是為了什麼?
雖然心中疑惑的很,可是誰也不敢上前去問,因為大家都看到了南武那憤怒而警告的眼神,誰都知道,若是這個時候多一句嘴,南武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慢悠悠的走到了宮門口,南憶夕才施施然的停下了腳步,手微微抽了抽,纏繞著南武脖子的綢緞微微鬆了鬆,南武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一點,他看著南憶夕說道,“已經到了宮門口了,你可以放了朕了吧?”
南憶夕不屑的看了南武一眼,手中的紅綢卻是沒有鬆開,她悠悠說道,“皇上何必說的這樣難聽?本座不過是和皇上開了個玩笑,不是麼?”
南武聞言,心中大怒,將綢緞纏繞著他的脖子險些勒死他,還拉著他繞了大半個皇宮,讓他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帝王威嚴掃地,居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說隻是開個玩笑?
可是他現在受製於南憶夕,他如何敢說一個“不”字,他隻怕南憶夕一心情不好,真的要了他的性命,於是隻得壓下怒火,和顏悅色的笑道,“是啊,宮主隻是和朕開玩笑而已,朕明白的。”
南憶夕看到南武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唇角泛開涼薄的笑容。他也會覺得憤怒麼?也會覺得她明明脅迫了他卻還說隻是開玩笑很過分麼?那麼他明明是想要利用她犧牲她,卻還冠冕堂皇的說叫她自己選擇夫君,難道就不過分麼?她這麼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那皇上定然不會因此怪罪本座吧?”南憶夕繼續笑眯眯的問道,隻是她的眸中卻帶著濃濃的警告之意。
南武感覺到脖子上的錦緞又微微收緊了一點,不由嚇得魂飛魄散,立馬應道,“自然不會!宮主隻是和朕開玩笑,朕又怎麼會怪罪宮主呢?”
“本座就知道皇上是個明君。那皇上之前答應本座,說本座的婚事由本座自己做主,應當也還是算數的吧?”南憶夕對於南武的回答很是滿意,她的唇角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悠悠望著南武,繼續說道。
此刻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宮中的大小侍衛,進宮稟告事情的大臣,還有許多太監宮女,已經將南武和南憶夕團團圍住,一副圍觀看戲的樣子。
南武用餘光看到那些圍觀的人群,恨不得將他們全部碎屍萬段,聽到南憶夕的話,他自然也明白了南憶夕的用意,南憶夕就是要在這麼多人的麵前逼他親口承認不會怪罪於她,更不會強迫於她,好叫他不能反悔。
這至少證明南憶夕不會離開南海,隻要南憶夕還在南海,他總是有辦法慢慢對付南憶夕的,想到這裏,南武立刻應道,“朕一言九鼎,自然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