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她雖然行事乖戾狠辣,但是卻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人動手。二來,以她的身手和用毒之道,有太多的機會對付尹流月了,完全沒有必要在筵席上動手。
南憶夕帶著幾分悲憫看了尹流月一眼,她雖然不曾想過要害尹流月,但是在察覺了南秀琴的計劃之後,她也沒有出手阻止。她的心裏麵其實是有著掙紮的,當然,不是對尹流月,而是對那個才一個多月的小生命。
“尹流月,我一向覺得你還有幾分小聰明,莫不是丟了孩子,連腦子也一並丟了麼?”南憶夕抬眸去看尹流月,語氣雖然冰冷,可是眼中分明帶了幾分同情,她繼續說道,“我若是真要對你出手,何必用桑子華這樣的藥物?何必選在宴會上動手?”
尹流月聽到南憶夕的話,雖然心中恨極,可是也冷靜了下來,她是見識過南憶夕手段的,若是她要對她動手,絕對不可能留下這樣明顯的證據。
“我早說過了,你根本不配讓我放在心上,我又怎麼可能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你的孩子?如今你的孩子沒了,受益最大的是誰?若是凶手真的是我,受益最大的又是誰?”南憶夕冷冷的挑眉,看了一眼南秀琴和藍瑾瑜,寒聲說道。
原本晦暗不明的真相,被南憶夕這樣一說,便明朗起來。尹流光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抬眸看向南起、南秀琴等人,眉頭蹙得緊緊的,澀聲說道,“幾位真是好深的心思,好完滿的算盤!”
若說之前南起還有些雲裏霧裏,被南憶夕這麼直白的點名了出來,他也明白了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南秀琴的一場算計而已。故意選在宴會上動手,為的就是陷害南憶夕吧。
隻是這件事情,大家雖然都是心裏有數,可是卻沒有證據,南秀琴和藍瑾瑜雖然被南憶夕揭穿,倒也不害怕會受到什麼懲罰,最多和南胤徹底撕破臉頰,並且徹底將尹家推向了對立麵而已。
這計謀沒有成功,南起一派的處境怕是更加危急了。藍瑾瑜緊緊蹙著眉頭,看了南憶夕一眼,這魔宮宮主怕是早就看出了他們的計劃,卻故意不動聲色,一直到最後才點明了出來,她到底為何這麼做?難道就是為了逼南胤和南起進一步動手麼?
“南起,南秀琴,藍瑾瑜!是誰?你們中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孩子?”尹流月聞言,眼神幾乎癡狂,她死死盯著南秀琴、南起和藍瑾瑜,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南秀琴等人如何會承認?
南秀琴裝作鎮定無比的理了理衣裳,不鹹不淡的說道,“這也不過是魔宮宮主的一麵之詞,誰知道會不會是她的反間計呢?”
話是這麼說,但眾人都知道不可能。南憶夕沒有必要陷害南秀琴,這對她沒有絲毫的好處。
一場生辰筵席竟然演變成了這般模樣。南胤自然沒有心思再繼續吃飯,心中對南起和南秀琴恨得牙癢癢,卻也奈何不了他們。隻得撤了酒席,連忙去請太醫為尹流月醫治。
而尹流光也留在了太子府陪著尹流月。南憶夕獨自離開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