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單位，我在G城打工。”女方一開口就問牛孟是不是公務員，這讓牛孟頓時感覺自己矮了半截，答得沒有底氣。
“你在縣城有沒有買房子？”女方沒有了笑容。
“沒有。家裏現在隻有三間瓦房。”牛孟心裏感到有點慚愧，頭低得更下了。
“打工多少錢一個月？”女方冷冷地問。
“一千。”牛孟抬起了頭，他覺得他的工資在G城也不算很低，好歹他也是個基層管理人員，工資比普工要高。
“哦。”女方的興趣似乎不大，淡淡地應了一聲，“你的情況我知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吃完飯，女方的家人將牛孟提來的東西一件不留地退給了他。
回家路上，媒婆告訴牛孟女方覺得他挺老實，這點還不錯，就是嫌他家裏條件差了些。
牛孟很不滿地說：“她是嫁人還是嫁錢？”
媒婆笑了笑，說：“年青人，別生氣。現在的女孩子都是很現實的，不像我們那個年代，不談什麼條件，隻要覺得對方人好就行了。你人還是不錯的，不要喪氣，我再多給你張羅幾個，總能找到合意的。”
過了一會兒，媒婆也有點生氣地說：“我也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會要求這麼高，當時我跟她父母說了你的情況的，說你是高中生，有文化，在外麵當班長管人的。他們覺得不錯，我就跟他們約了。不然他們也不會讓我們初二來家裏了，是吧？初二是去丈母娘家的日子。今天完全是女孩子一個人的主意，不單是你白跑一趟，我也不是浪費了一整天功夫？說氣的話，我也氣啊，我就不信她能找個什麼樣好的人家。”
牛孟回到家，他父母見他把東西全部都提回來了，估計沒談成，很著急地問他詳細情況。
牛孟沒好氣地說：“她要的是錢，是房子，是鐵飯碗。哼，如果這些我都有的話，還需要找她嗎？像我同學邱成人長得帥，又有錢，大把的女人圍著他轉。等我當了老板，想要什麼的女人會沒有？”
邱成在外婆家跟幾個老表在打牌，突然間打了個噴嚏，他自嘲道：“哪個家夥在罵我啊？”
他不知道此時，不僅沒有人罵他，牛孟還拿他做榜樣，誇讚他，以他為榮。
“老表，你是不是女人搞多了，被你禍害的女人在罵你？”一個老表開玩笑說。
“去你的！”邱成瞪了他一眼。
“成哥，聽你媽說，你準備在G城買房子了？”一個年紀小一點的老表問。
“有這個打算。”邱成拿起牌看了看，丟了一張錢到牌桌上。
“真是羨慕你啊，打工沒幾年就發家致富了。”一個與邱成年紀相仿的老表很羨慕地說。
“運氣，純屬運氣。你知不知道，我剛去G城的時候睡地板，差點冷死。”邱成感慨道。
“老表，你發達了，要多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兄弟啊。”又一個老表說。
“這還用說嗎？隻要我幫得上的一定幫。”邱成信誓旦旦。
“邱成，我在G城見過的那個漂亮女孩子，你怎麼沒帶回來？”一個大邱成一點的老表問。
“哦，沒有。”邱成隨意應付了一下，沒有說具體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