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楠看到漁偉笑了,心情也突然輕鬆了,笑著說:“就等你去呢,我的工資現在可比你高了一倍,等你宰呢。”
雲楠回去的時候沒有公交車了,想叫部的士,問了一下價錢,錢不夠,又問了一下摩托車,摩托車叫價也很高,隻好作罷。最後雲楠不得不步行回廠。
回到廠時已是淩晨一點,值班的保安以雲楠違返宿舍時間規定為由不準他進。後麵保安隊長來了,他認識雲楠,知道他是主管級幹部,便破例把他放了進去。
邱成驀然回頭時,發現雲楠、漁偉不見了,連忙推了推阿蓮:“他們好像走了。”
“哦,他們走了就走了。”阿蓮很不在意的語氣,貼著邱成胸口的臉往他脖子上蹭了蹭。
舞曲換成了的士高,阿蓮還是和邱成一個姿勢在舞池裏轉著,旁邊的人群都好奇地望了望他們,懷疑他們是SB,有點神經不太正常,。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邱成提議說。
“不,我要在你肩膀多靠一會兒。”阿蓮嘟著嘴,像不聽話的小女孩般任性。
直到舞廳散場,阿蓮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邱成的懷抱。走出舞廳,邱成說:“阿蓮,我先回去了。”
“不準回!”阿蓮又任性地拉住邱成的手。
“阿蓮,你冷靜點。”邱成剛才在舞廳是不想讓阿蓮太難堪,就陪她跳了一曲又曲,現在出了舞廳,他不想和她再有任何情感上的瓜葛。
阿蓮忽然眼淚漱漱地哀求:“邱成,你最後陪我一個晚上好嗎?”
邱成見阿蓮的模樣楚楚可憐,實在不忍心拒絕她,猶豫了好久,才點頭說:“陪你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阿蓮破涕為笑,樂滋滋地牽了邱成的手回家。
在阿蓮的床上坐下後,邱成打量起房中的東西來。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阿蓮洗澡的時候,邱成想起這間房的隔壁曾經是他們幾兄弟一起住的。他清楚地記得那天阿蓮第一次跟他打招呼的情景。他心想:“如果不是碰到阿蓮,真不知後麵會怎麼樣,我會不會還沒找到工作?是不是已經回老家了?還是被治安隊抓走了……”
“在發什麼呆呢?”阿蓮走過來,用毛巾擦著頭發,靠著邱成坐了。
“哦,沒什麼。”邱成回過神來。
“趕快去洗澡吧。”阿蓮曖昧一笑,流露出動人的風情。
當阿蓮在邱成的身下喘息不止時,他有一種強烈的安慰感,他仿佛覺得這是他給阿蓮最好的回報。
阿蓮拉著邱成纏綿了整個晚上,直到筋疲力盡。天亮後,邱晨不顧阿蓮的挽留執意早早走了。
漁偉想到阿蓮在舞廳一點也不顧他的感受,他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第二天上班時,他兩眼滿是紅紅的血絲。
有好事者發現漁偉和阿蓮兩人同時紅眼,聯想到昨天看到他們在一起吃飯,便將這個消息傳播了出來,多事者便根據他們平時的關係,推測出他們之間發生了關係。一時間廠裏到處傳言漁偉和阿蓮同居了。
漁偉去生產線上檢查質量狀況,路過一個男工身邊時,男工停下手中的活,轉頭對他說:“班長,你什麼時發拖糖啊?”
“什麼?”漁偉感到莫名其妙,以為員工搞錯對像了,“你問誰要拖糖?”
“問你啊。”男工害羞地笑了笑。
“去你的!我哪有拍拖?”漁偉笑罵,“趕緊做事!”
“他們都說你拍拖了,你不要騙我!”男工天真的模樣。
“是哪個吃飽飯沒事幹的鳥人說的?”漁偉雖然口上在罵造謠的人,但心裏卻一點也不恨,反而有點感激,他覺得這或許能拉近他和阿蓮的距離。
但阿蓮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不僅怒斥問她要糖的人,澄清他和漁偉的關係,還揚言要找出敗外她名聲的造謠者予以報複。
阿蓮的態度傳到漁偉耳朵後,他心裏像刀割一樣,疼痛得不能呼吸。
雲楠上班剛滿一個月的時候,張總的女秘書李麗急急忙忙跑到車間來叫他,笑嘻嘻地說張總請他喝咖啡。
雲楠所在的這家公司,是一家規模很大的準上市公司,最高管理者是總經理張總。張總五十來歲,是職業經理人,曾帶領過好幾家大公司上市。張總不輕易招見主管級的幹部,因為他下麵還有副總、經理級的幹部,具體事情都是經理級的在管。如果張總要招見某個主管,那往往是這個主管工作沒幹好,驚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