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沁兒一個閃步直接衝到了他們的麵前,速度快的就好像是一陣風,若不是她已經近在咫尺了,那四個半獸人恐怕也沒有想到,她既不是變異的人種,為什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隻見她一把扣住了獅子麵身變異人的肩膀,暗自用力了幾分,直接碾碎了他的骨頭,哢嚓一聲之後,緊接而來的淒厲的吼叫。
令一隻手也不閑著,直接挑斷了另一個人的手筋,此時此刻的森林不隻有獅子淒厲的叫聲,還多了老虎咆哮,裴沁兒下手快準狠,根本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手段如此的毒辣,這才是令他們最吃驚的地方。
其餘兩個變異人驚駭的不由得退後了幾步,很顯然是被裴沁兒的手段嚇到了。
就連帶著麵具的老男人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很快恢複了正常,指著其他的兩個變異人吼道,“還等什麼,馬上給我抓過來!”可惜了他這麼多年辛苦研究出的變異人,本想為少爺培養一些自己的實力,卻沒有想到直接被裴沁兒廢了兩個,到底是瞧了這個姑娘的實力了。
捏碎骨頭的變異人徹底的被激怒了,他一隻胳膊動不了,還有另一隻胳膊,眼睛裏映著全是裴沁兒的容貌,磨著牙都想要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許是盛怒之下的人,也包括變異人都是一些沒有痛覺的,此時也忘了受傷的胳膊,揮動著僅能動的一條手臂,伴隨著厚重的獅子大掌朝著裴沁兒拍了下來。
許是打紅了眼,裴沁兒不僅沒有閃躲,反而是握著匕首迎難而上,嗜血必殺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風穿過黑色的發絲,揚起了她飛揚炫舞的黑發,一個嬌弱的少女在四個變異人的攻擊下,由於空間的局限,各種招數越來越難以施展了,起初還能遊刃有餘的應付,但是麵對四個猶如猛獸一般的敵人,她已經表現的越來越吃力了。
左右不過是五六分鍾的時間,她必須要為陳梔譽爭取更多逃亡的時間。
握著匕首的手略微的顫抖,可是麵容上卻是不顯絲毫。
爸爸過,與敵人對陣,最重要的是氣勢與自己的心態,哪怕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也不能在氣勢上輸了,至少要讓敵人害怕,所以,盡管她的手在輕顫,可是她依舊不能放鬆自己的情緒,狠戾的眸子掃過四個變異人,隻見他們不安的嚎叫,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此舉惹來那位戴麵具的大叔憤恨的嘶吼,“你們還在等什麼,她就隻有一個人,還不快上去給我抓了她。”
身後傳來一聲唏噓,麵具大叔下意識的回頭,眼瞅著一根胳膊大的棍棒迎麵而來,下意識的側過頭去,堪堪的躲過了如此蹩腳的攻擊。
許是這邊的陣仗太大了,把這邊變異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就是現在,裴沁兒瞅準時機,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迎著陽光,可見白刃森森,扣緊離的自己最近的變異人,直接給她抹了脖子,此招數異常的狠絕,其餘三個變異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狠的孩子。
句老實話,這還真是裴沁兒第一次殺人,極力壓製內心的恐慌,她咽了咽口水,企圖來潤濕自己幹澀的喉嚨,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別人看出她害怕了。
她動,其餘三人也跟著一起動,生怕她再來一個出其不意,更怕死的人是自己。
本來他們就是一群絕症患者,因為得了老先生的良藥,雖然現在人不像人,動物不似動物的,可是他們求生的欲望和以前還是一樣的,從未改變過。
這邊麵具大叔和安卓軒糾纏在了一起,一個仗著自己的手段,一個仗著自己年輕力壯,一時之間打的難舍難分,但是安卓軒很有默契的朝著裴沁兒靠攏。
乃至最後,裴沁兒和安卓軒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彼此,據隻有最信任的人才會這麼做。
裴沁兒卻是沒得選擇,臉黑城了鍋底,“你跑來這裏做什麼?”即使嗬斥著安卓軒,眼睛卻是始終不敢放鬆警惕。
安卓軒也好不到哪裏去,脾氣大的很,“我還不是擔心你,你你怎麼那麼心眼,我不就是了幾句重話,你怎麼就自己一個人跑來冒險?”他當時追著來時,想過一千種一萬種可能,什麼血腥的場麵都有。他就害怕的頭皮發麻一樣,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他會恨死自己對她過那麼重的話。
兩個人背靠著背,腳步慢慢的移動,眼睛緊鎖著圍繞在他們四周的三個變異人和一個麵具老頭。“安卓軒,你真是蠢的像頭豬,不如陳梔譽半分,他懂得權衡利弊,你卻是衝動行事,本來我可能有機會跑掉,現在你這麼一來,我看我們今都要交代這裏了。”裴沁兒的聲音很,但是近在咫尺的安卓軒卻是聽個一清二楚,圍繞四周的人聽不見,就以為他們在商量對策,麵色不由得更加謹慎了起來,生怕煮熟的鴨子也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