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沁兒恨不能在地上尋個縫隙鑽進去,麵對餐廳內一雙雙質疑的眼睛,她暗自咬緊牙關,握緊了拳頭,心裏不停的咒罵沐閑之這個該死又無聊的男人,竟然當著全校師生的麵通過廣播找她,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和安卓軒的緋聞還未結束,現如今再加上校長單獨找她談話,她算是徹徹底底的出名了。
一路馬不停蹄的狂奔到沐閑之的辦公室,連敲門都省下了,直接推門而入,再用力的甩上了房門,憤怒的吼著,“沐閑之,你是不是一時不捉弄我,渾身都難……嗚嗚?”
麵對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正一張一合的與他做鬥爭,沐閑之不知怎麼了,心頭奇癢無比,恨不能做點什麼才能撫平內心的煩躁,麵對裴沁兒,他總是很容易的失去冷靜。
所以就連他自己都不知做了什麼,直到吻上那張柔嫩的嘴,他胸口被擠壓的沉重感頓時消散的一幹二淨,唯有一片清明。
原來他就是想她了!
果然,她才是自己最好的良藥。
裴沁兒眨眨眼,近在咫尺的俊臉沒有絲毫的美感,她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若不是唇瓣上的柔軟,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春夢?
她決定再次眨眨眼,沐閑之更過分,直接將舌頭伸到了她的嘴裏,又開始玩兒起了狗狗啃咬的遊戲,疼的她嘴唇一陣陣抽痛,仿若是找到了自己的力氣,雙掌彙聚內力,直接一掌拍開了他,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成功的拉開了。
沐閑之撫摸著悶痛的肩膀,“這丫頭,還真打算‘謀殺親夫’啊?”
親夫?
這個詞多麼刺耳,簡直就是令她異常的難受,“沐閑之,你若是再敢吻我,我就打死你。”
誰知他竟沒皮沒臉的笑問,“若是打不死我呢?是不是還能讓我吻下去?”
裴沁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告誡自己,他就是一個瘋子,所以她不能和一個瘋子動怒,因為對自己根本沒有半點的好處。“你是校長,我是學生,我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這人很正經的,不會和你一起玩兒師生戀的。”
沐閑之一怔,沒有想到這丫頭為了拒絕自己,竟然什麼樣的爛借口都使出來了,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沒關係,我是校長,誰敢你,我就開除誰?”
給你牛B的,你咋不上呢?
裴沁兒可謂是硬生生的將這句話咽到肚子裏去,盡量將自己的表情表現的平和一點,很認真的強調,“校長,我覺得你生病了。”
沐閑之邪魅狹長的眼兒略微一挑,這丫頭終於知道關心他了?連他害了相思病都看出來了,果然有進步。“你的沒從,我覺得我還病的不輕呢?”
“所以啊,有病盡快治療,別耽擱,萬一變成了晚期怎麼辦?”
“是呀,我的相思病變成了晚期怎麼辦?要不然我們趁早把婚禮辦了,以免夜長夢多。”就光是那個可怕戀女狂的嶽父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不是的,她聽不見,也聽不懂,“校長,你的戀童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