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可以毫不猶豫的付出自己的生命,隻因她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到這裏,他不知為何有些緊張了,怎麼就沒有易醉當時的大膽,可以將求婚的建議的那麼光明正大,的那麼順嘴自然,的那麼動聽,“所以,我想問問你……”麵對又一次的偷襲,易醉欣喜的臉上掛著幾分錯愕,遲遲等不來裴瑞希要對自己的話,她徹底的暴怒了,一把將裴瑞希推開,“等會兒我再聽你。”
拿起了一旁的掃把,揮舞轉動起來,橫掃一片,招招帶著冷戾的風動,吹得人臉上的皮膚都在輕顫,滾動,可見易醉是真的震怒了,張海握住長劍的手都跟著顫抖了起來,眼見一旁的科林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把拉過了張海,狼狽的躲到了一邊去,我去,有深厚內力的人發起火來果然是不一樣,不過是隨便揮揮掃把,就把這裏的人掃得亂七八糟的,甚至是各個都爬不起來了。
易醉素淨的臉上浮現出幾許陰冷的笑容,“我本來還不想把你們這群人怎麼著,但是你們若是非要來送死,那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惹惱了我,你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隨風揚起的是她的頭發,即使身著士兵服飾,依舊擋不住她的風姿卓卓,堅毅的臉上布滿了冰霜,黑色瞳眸裏映著無數人的倒影,她緊繃著消瘦的臉,猶如洛神臨世,仿若是輕雲曉月,遠而望之,令人心生寒意,隻見她手腕兒翻飛,纖纖素手便朝著被圍在人群中間的明王,眼見他的目標是自己,即使隔著很遙遠的距離,他依舊驚駭到連連後退,生怕她真的竄到了自己的麵前。
一連抓起了好幾個阻礙在眼前的障礙,像是丟垃圾似的,將他們直接丟散到四處,皓月公主眼見形式很利於他們這一邊,連忙喚道,“將對方通通給我拿下。”
他們自當以為易醉是他們這一頭的,此舉可謂是大大的鼓舞了氣勢,本來還在想著他們人少,不定今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卻是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方竟然多了一個武林高手,身手不凡,三兩下就能把那些人解決了,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裴瑞希狠瞪了一眼公主,陰冷的道,“還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麵,利用我的女人,所以你是想找死嗎?”罷就掐住了皓月公主白皙的頸部,那陰鶩的表情活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都不解恨。
皓月被人桎梏著脖子,練習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難受的直抓著裴瑞希的大手,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麼重要的時刻,她會栽在這個現成駙馬的手裏,可是她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王叔的手裏。
她拉扯著裴瑞希的大手,卻是並未撼動半分,“難道你不想出去了嗎?”
裴瑞希陰冷的恥笑,“我妻子都在這裏了,我還出去個屁啊!”
皓月震驚的看向了裴瑞希,“妻子?怎麼可能……”
“你以為你卑劣的喂我喝了不知什麼狗屁的藥,我就真的會徹底的忘記了前塵往事,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嗎?”他被她救起的那一刻,就要爬起來去找易醉,可是這個女人卻騙他喝下湯藥,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什麼都忘了,他怎麼也要拚勁最後一絲的力氣,也要入她的夢,告訴她自己平安無事。
想到這幾日她的擔驚受怕,連月子都沒有坐好,就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了,裴瑞希是更加的火大,下手的力氣不由的又重了幾分。
皓月大有要翻白眼的架勢,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張熟悉麵孔,正朝著她飛奔而來,那一瞬間,她竟是無比的欣慰,如果死可以看見暖暖,她覺得這一切都值得了。
季孤辰一個人蹲在佛像的角落裏,他答應弟弟一定要藏好自己,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出現,若是被壞人看見了他們,弟弟就會流血的,他記得,這些都記得,一點也不敢忘。
隻是聽到集體的抽氣聲,他忍不住好奇的探頭一望,看見了一張令他心頭酸澀的臉,正在死命的掙紮,那份孤獨無助的樣子好像在哪裏見過,他隻要再往深了想,就頭痛欲裂。
可是心中卻多了一份信念,堅決不能讓她死了,她的活著,必須活著。
所以,這一刻他忘記了弟弟的交代,旁若無人的衝了出去,直奔著她而去,他必須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