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明不是還要去公司上班嗎?”
“有點事情想要處理,放心吧,我會快一點回來的。”
“和你老婆了嗎?”
他搖搖頭,“沒有,等一下我會給她發個短信,你不用擔心我了,快回房睡覺吧!”
這幾日裴媽媽也是累壞了,醫院家裏兩頭跑,此時已是哈氣連連。“那你心一點。”
“嗯。”
裴瑞希去找裴允信了,在追風幫庇護下的一個夜場裏找到了正在指揮手下弟幹活的裴允信。
比那日清醒了不少,看著裴瑞希,他微微一怔,然後走來,“叔?”
“真想做一輩子黑幫老大?”
裴允信一怔,隨即苦澀一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知道你四叔將整個裴家都快要玩兒完了嗎?”
他清秀俊氣的臉上多了一抹錯愕,“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你頹廢的這段時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焦急的詢問。
裴瑞希挑眉,“若是你真的想知道,明回來上班,否則你以後都不要再過問HH集團的任何事情。”罷,裴瑞希轉身就走,根本沒給裴允信思考的機會。
裴瑞希出了夜場,竟意外的撞見了樸智善,她躊躇在門口,要進不進的苦惱模樣,看見裴瑞希的那一刻,她怔怔的看著他。
距離上一次的見麵,他們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再見過了,如今一見竟像是恍如隔世,他俊揚的五官更加深邃了,比以前多了男人成熟的魅力,渾身散發著迫人的氣息,仿若她連多喘一口氣都充滿著壓抑。
她的臉上勉強撐起了一抹笑容,側過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幾分淩亂的頭發,“瑞希,我們好久不見了。”
裴瑞希冷淡的≈#9;≈#9;嗯≈#9;≈#9;了一聲,仿若是一桶涼水將她澆個透心涼。
她尷尬的不知所措,睜著水靈的大眼睛望著裴瑞希,“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回家,你聯係過哥哥他們了嗎,他們都很惦記你。”
裴瑞希又清冷的≈#9;≈#9;嗯≈#9;≈#9;了一聲,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她聽聞這個答案卻是頗受打擊,哥哥與裴瑞希已經見過麵了,但是卻瞞著自己。
“你是來找允信?”
“嗯。”
“聽你們取消了訂婚?”
樸智善驀地抬起了頭,有些不明白他怎麼會到這件事情?莫不是他心中還存著別的想法,心頭滑過一絲驚喜,“我和允信沒有感情,我的心裏始終還有你,所以……”
“所以,你取消了訂婚?”
她隻顧著欣喜了,卻沒有顧慮到裴瑞希陰沉的表情,激動的拉著裴瑞希的手臂,異常興奮的問道,“瑞希,你是不是發現了自己還是喜歡我的?”
裴瑞希蹙眉,直接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很抱歉,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喜歡你,如果你真的是對我有氣,別找允信了,你有什麼打擊報複盡管朝著我來。如果你不喜歡允信,就不要一次又一次的給了他希望,他需要正常的生活,你也需要迎接新的生活,放過你自己,也放過他吧!”
樸智善經不住的後退了幾步,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出如此殘忍話的男人,是她曾經用盡生命去愛的男人。
眼淚早已經是爬滿了蒼白透明的臉頰,“裴瑞希,曾經,你過,讓我放了你,也放過我自己,如今你又放我放過裴允信,也放過我自己。我是一隻臭蟲嗎?人人都該嫌棄唾棄我嗎?”
裴瑞希抿了抿唇,看著她痛哭不已,竟覺得煩心不已。
女人動不動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還真是不習慣處理這樣的情況,相當慶幸自己愛上了易醉,從認識她到如今,隻有沁児生命治療期間,她落過淚,其餘的時候,堅強的好像她才是個男人,莫名的讓人無比放心。
“也許我的話很過分,我可以向你道歉,我言盡於此,該怎麼做是你的事情,再見。”
他走了,甚至都沒有回頭,她抱著自己的腿,孤獨無助的哭泣,心中很是傷心難過。
她到底是欠了裴家男人什麼?
“樸智善,你甘心嗎?”
聽到陌生的女音,她不由得抬起了滿是淚痕的臉,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黑發黃皮膚的女人,出口的H語竟有著一種怪異的口音,她防備地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