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我就要沉溺了。”
亨利伸出白皙的手指轉了個圈,指著裴沁兒頭上米色的發卡,“看見了嗎,這就是指引你道路的燈塔,跟著它,你就能安全了。”
語連連點頭,目光有些呆滯,眼睛裏隻剩下了裴沁兒頭上的發卡,眼瞅著就要撞上了裴沁兒,一把被亨利抱了起來。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我這個方法好吧,既能帶走人,又不用我扛著。”
“好是好,可是她這麼盯著我,我瘮得慌。”
“忍一忍就好了,等會兒我們回家了,就把她捆起來,繼續打暈了。”
如此簡單粗暴,果然是媽媽認識的人。
話易醉到了警局,裴瑞希也將電話收了起來,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幾個錄口供的警察麵對如此平靜的受害者和施暴者,還真是不知道該從何問起。輕咳了幾聲,看著受害者楚雲崖問道,“還是你先吧!”
楚雲崖自然知道報警的人是誰?
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指著裴瑞希道,“打我的人是他,並不是身邊這位女士。”
易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裴瑞希絕對是異常的冷靜,臨走之前,他已經觀察了那條路,並沒有什麼監控器,唯一人證有可能就是報警的那位,隻不過誰也沒見到,所以相當於沒有人證。
驚詫吃驚的看了一眼裴瑞希,“裴瑞希先生,你有什麼可的?”
“我要求調取監控。”
明知道沒有,還的如此順嘴,連警察都開始犯難了,然後又看向了楚雲崖,“你可有認證?”
楚雲崖指著自己的傷口道,“我要求驗傷,他們故意傷人。”
驗傷當然可以,但是也要把筆錄做完,易醉闔上了眼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眯了一會兒。警察一抬眼就看見了她竟然還有閑心睡覺,當下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喂,你知不知道你打人了”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幾乎是已經嚇沒了,若不是裴瑞希的眼神侵著毒一般瞪著他,真有可能會把易醉直接丟出去。
裴瑞希脫下了外套,然後輕輕的蓋在了易醉的身上,的理直氣壯的,“她累了,你們有什麼事情問我吧!”
接下來沒來得及詢問兩個人具體的情況,警察局就變得一陣熱鬧。現在雙方都有人脈,一定要追究對方的責任,不一會兒的功夫,電話不知道來了多少通,警察局隻剩下警察不停接電話解釋的聲音,倒是被害者和施暴者閑的沒有什麼事情了,坐在一起大眼瞪眼。
裴瑞希的目光猶如剜心,楚雲崖卻是雲淡風輕。
“多年不見,沒有想到你還認得我?”
“做鬼都不會忘記你,姐姐的死我一定會查個一清二楚。”
“期待你能夠找到十幾年前的證據。”
“即使過去了那麼久,記憶是不會褪色,不會失去的,你最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警察將電話放到肩膀頭處,看著裴瑞希恭敬的道,“裴瑞希先生,麻煩你來接個電話。”
裴瑞希將陰冷的視線移開,直接大步昂首的走到了放電話的桌子前,從警察手裏接過電話,“喂?”
“瑞希。”
“漢哲哥,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又派人去原地尋了,並沒有發現同夥,至於你的事情,放心吧,我已經打好關係了,他們有人會親自過去處理,我剛開了頭,對方好像比我還著急。”
裴瑞希下意識的蹙眉,對方比漢哲哥還著急。
“你找的是什麼人?”一連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抬眸的瞬間,竟然看見了領頭陣的男人,一身正規的裝扮,令人一子就能夠聯想到剛正不阿四個字,俊秀清逸的麵容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好似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溫潤爾雅,看在裴瑞希的眼睛裏,是笑麵虎還差不多。
他不由得磨了磨牙。
薑漢哲狐疑的問道,“瑞希,你怎麼了?”
“我知道你找了什麼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