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闖入女衛生間都這麼輕鬆自如,好像是逛自家的後花園似的。
語一路被楚雲崖桎梏著手腕,她用力掙脫了他,有些失態的吼著楚雲崖,“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語,我被裴瑞希發現了,你快走,他可能馬上就會追出來。”楚雲崖的表情很是慎重,甚至有著從未有過的嚴肅。
語怔然,隨即安慰他道,“你們之前不是遠遠的見過幾回嗎?他可能根本就不記得你長什麼樣子了,所以你別擔心。”
“他看著我的眼神可不是什麼都記不得的表情,前麵有一個路口,你拐出去就能看見下一條街。”罷楚雲崖就要推著她走。
“我不要,你走,他沒見過我,我去拖住他!”
“語,你聽話。”他一把將她推進了幽暗的路口,瞬間隱藏了語的身影,隻聽見腳步越來越遠,他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
裴瑞希是狂奔而來,追著楚雲崖的身影,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總算是在路口將他堵住了,精致俊雅的麵容上凝聚著濃濃的殺氣,握緊的拳頭恨不能全部招呼到他的臉上,陰冷至極的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卻又有幾分了然,“楚雲崖,你果然還活著。”
楚雲崖嗬嗬一笑,笑容甚是明媚燦爛,是姐姐喜歡的模樣,可是此刻看在他的眼裏,卻是礙眼到了極點。
裴瑞希胸腔彙聚了漫的憤怒與悲痛,“我姐姐死了,你為什麼還活著。”
死?
這個字眼在他的眼裏看來,更像是解脫了。
楚雲崖淡淡地道,“是呀,她死了,我卻活著,你一定很好奇吧?”
他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掄起了拳頭就朝著他招呼了去,楚雲崖雖然有功夫傍身,可畢竟沒有經常鍛煉,遇見裴瑞希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無疑是自尋死路。
沒兩下就打的他骨頭都要酥了,趴在地上都快要爬不起來了。掙紮起身,卻是被裴瑞希狠踢了一腳,在平坦石板路上滾了好幾圈,“楚雲崖,我女兒的血樣也是你偷的吧?”
楚雲崖咳了幾聲,連血都咳了出來,五髒六腑都開始痛了起來,“你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問我呢?”
裴瑞希微微眯起了雙眼,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一絲的詭譎,“你偷沁児的血樣做什麼?”雖然他知道一點,可是他更想知道,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
他躺在地上,看著俯視自己的裴瑞希,出奇的平靜,“怎麼?你不知道你女兒的血樣對攻克癌症是多麼有價值嗎?”
果然如此,這件事情連楚雲崖都知道的話,他一斤不敢想象自由會還有多少人知道。
沒來由的,裴瑞希覺得渾身都冷,冷的他牙齒都快要打顫了。
易醉從盡頭追了過來,靠近楚雲崖的那一刻,一種熟悉且陌生的異香撲來,她幾乎立刻就確認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楚雲崖。
遠處有警車巡邏的鳴笛聲,是朝著他們的方向來的,應該是有人報警了。
裴瑞希下意識的朝著別處尋找,剛剛對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其他人,能報警的人肯定是他的同夥。
楚雲崖掙紮的站起了身子,尋找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裴瑞希,怎麼,你不想知道你姐姐是怎麼死的了?若是你把你女兒交給我,我就告訴你。”
這話無疑是在激怒他,可偏偏利用裴瑞希最在乎的人,所以他肯定是把持不住自己的怒氣。
耳邊響起了紛遝而至的腳步聲,易醉拉住了裴瑞希,“你別輕舉妄動,你大明星的身份還有用,等一會兒我什麼,你都別。”
警察趕過來就看見了受傷非常嚴重的楚雲崖,立刻就斷定了他是受害者,“你們是打架鬥毆知道嗎?誰打的你?”回眸就看見了不算陌生的臉,兩個警察想起了他是誰?“裴瑞希?”
裴瑞希陰沉著臉,“是。”
“他是你打的。”
“不是。”易醉搶先回答,裴瑞希卻是拉著她的手,不由得苦笑,為自己的魯莽深深後悔,有事也不該讓她來替自己扛著。
兩個警察分明是一臉的不信,看看她細胳膊,細腿兒的,哪裏是打人的那一方,看她被打還差不多。
其中一個警察好心的提醒她,“姐,你若是撒謊,可是妨礙公務。”
話落,易醉橫踢一腳,將剛剛站穩的楚雲崖直接一腳踢在了地上,那動作快的好似閃電一般,兩個警察幾乎是下意識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看道地捂著肚子,直蹙眉頭的楚雲崖,這回想不信都困難了?
易醉高傲的抬起了下巴,淡淡的問道,“警察同誌,還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