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易醉打了一個電話,得知她正準備離開醫院,“在那裏等我,我現在去接你。”
“好。”
易醉沒打算留在病房裏,巫璽驊的朋友和霧全擠在了病房,人太多了終歸是不方便,所以她決定到醫院的後院等著,現在很多醫院都必須有綠色覆蓋麵積,所以建造起來,就和一個型的公園差不多。
院子裏有很多木質供人休閑可坐的長凳,她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曬著暖暖的陽光,全身都是熱融融的,沒一會就快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閉著眼睛那一瞬間就特別的想要睡覺。
隨風吹動,她的發絲飛揚,露出一張素淨潔白的臉,彎彎的眉眼,狹長的眼兒因為閉合隻能看見一條極長的眼線,卷翹的睫毛就好似兩把刷子,濃黑又密實,她的睡姿恬靜,安然,令人不忍心打擾。
路過的人紛紛猜測,也許她是照顧病人太累了,所以好心的留給她周圍一片安靜,希望她能夠睡得更好一點。
易醉生有一種敏銳的感覺,即使睡著了,若是外界沒有任何的殺氣,她就會繼續睡。
就好比有人將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以免她因為睡覺著涼了,即使知道,也懶得不想睜開眼睛去看是誰?
裴瑞希的電話打了好多遍,都沒有找到易醉,決定親自去找找她,拿出自己的墨鏡,將大半張俊俏的麵孔遮擋在墨鏡的後麵,然後決定去適合睡覺的地方找找她。
四周轉悠一圈,果不其然,雖然離她的距離還有很遠,可他依舊能夠一眼認出她,想必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那麼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在醫院的長椅上睡得如此安然。
他抿著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弧度,朝著她大步走去。
與易醉同坐一張長椅上的男子,合上了書本,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搭在了她身上,露出一抹晦暗莫測的笑容,站直了身子,露出一張清秀溫潤的側臉,裴瑞希見狀不由得頓住了腳步,那張男人的側臉就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他也沒有改變多少?
眼見著他轉身離去了,裴瑞希握緊了拳頭,控製不住內心撕裂一般的恐慌與疼痛,他邁開了腳步,朝著那個男人瘋狂的追上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黑點的背影竟然離他越來越遠,在幾個轉彎之後,他就徹底的找不到了,意識到自己把線索又搞丟了,裴瑞希忍不住的踹了一腳身旁的大樓牆壁。
他連忙回到了易醉的身邊,見她坐在長椅上,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表情有些茫然。
裴瑞希見她醒了,連忙問道,“老婆,你有沒有看見給你蓋衣服的男人長了什麼樣子?是你認識的人嗎?”
易醉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氣,“不是,他的氣息很陌生,但是他靠近我的時候,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水味兒,市麵上肯定是沒有得賣,大概是自己調製的。”
聽聞這話,裴瑞希不禁大失所望,情緒低落的‘哦’了一聲。
“你怎麼了?”
“老婆,如果你再碰見他,還能通過味道聞出來嗎?”
易醉挑眉,這是把她當成了狗鼻子嗎?
裴瑞希握著她的手都在輕顫,“老婆,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他與我姐姐的死有很大的關係。”
聽他這麼一,易醉直接點頭,“能認出來。”
“那就好,我們現在回家看沁兒吧!我給她聯係了一所學校,希望她能夠多交幾個朋友。”
易醉一怔,“希望她會答應你。”
裴瑞希本以為女兒應該會非常容易答應自己,聽到易醉這麼,突然心裏就沒底了。“她不愛去學校?”在易家山頂,那裏與世隔絕,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們回到了h國,他以為她會渴望走入學校,與別的同學一起學習,一起相處。
“我沒問過她,因為她的事情一向是自己做主。”
“然後你就真的不過問了?”真是瀟灑的媽媽,見她真的點頭了,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你時候也是全靠自己學習嗎?”
易醉點點頭,“嗯,我爸爸和媽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們通常不太會管我和歐文,網絡上有課程,我都是自己下載下來學習,遇到不會的問題,隨便問一個師哥師姐都會回答我,久而久之我的問題越來越刁鑽難懂了,我們就一起討論,到現在為止,我不僅什麼證書都沒有,甚至是fk學院的畢業證書都沒拿到。”
裴瑞希覺得才的世界好簡單,他們雖然學習方式有些輕鬆,全靠自己自覺程度,可若是把裴沁兒那個野丫頭丟在了學校,整麵對一些她可能根本就不想熟悉的同學,現在想想他都開始頭疼了起來。
回到家之後,易醉徑直的回房間補覺,留下裴瑞希一個人苦口婆心的出上學的好處。
裴沁兒聽完爸爸的話,瞬間臉上笑的像花一樣的笑容就徹底的不見了,甚至是格外認真的摸了摸爸爸的額頭,“爸爸,你是不是病的特別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