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好像有吧?”
易醉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就是有的時候有,有的時候沒有。”
裴瑞希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笑的自然一點,“比方呢?你在什麼時候比較想我?”
“你把沁兒帶走的時候。”
瞧瞧,多麼誠實的孩子,連想一想都省了,直接就出口了,也不管別人會不會受傷?
想的是女兒,而不是他這個丈夫。
易醉輕蹙眉頭,看了一眼被他緊握的手,然後再看向裴瑞希的側顏,即使帶著棒球帽,微垂眼瞼,看不見精美絕倫的麵容,卻是能夠感受到他的怒氣。
不知誰過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心比女人心還難測。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錯了什麼?
“易醉。”
“嗯?”她抬眸望向他,不知道他想要些什麼,就是覺得他雙眼炯炯有神,如上的水鑽,一閃一閃的望著自己的時候,她會覺得整個身子都開始燥熱了起來,臉頰都升起了一團紅暈,往哪裏看都不對。
“我有意無意間總會想到你,就連吃到好吃的,我都會想到你不在,多遺憾。”
“哦。”
“想見你,你就在我身邊,我會特別的安心。”
“嗯”
“如果見不到你,我就會十分的煩躁,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想,你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像想你一樣的想著我呢?”
“”
裴瑞希與她十指緊扣,嘴角噙著一抹笑容,臉上布滿了幸福,“在你的麵前,我很想表現自己,就是為了突出我在你的心中與其他人不一樣,每每想起來,我都會特別的感激自己當時譜寫了‘夜’這首曲子,它把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易醉低著頭,跟著他的步伐,卻是一直在看著自己的腳尖。
“想要認識韓佳佳,鄭校長,柳允鎮,你身邊任何一個朋友,同學,同事,哪怕是你家門口的鄰居我都想認識他們。與他們閑聊的過程中,我想知道你平時做什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從出生以來,我感覺自己優越於其他人,沒有什麼是我得不到的,可是當你的出現深深打擊了我,我第一次產生了自卑,這種自卑讓我有了最卑劣的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都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就算你是女伯爵也好,是易校長的掌上明珠也好,是一個我不可高攀的人也罷,我都想要和你在一起。”到最後,他的聲音不禁哽咽了,想到這些年的努力,不就是為了能夠更加有資格站在她的身旁嗎?
易醉的步伐有些慢,腳幾乎是下意識的跟著他而前行。
“這三年的訓練,我讓自己忙碌了起來,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減少想你的次數。剛開始戰友給我煙,告訴我這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忘掉一切煩惱,最初我在想你的時候就會抽上一根,後來一一包煙也不夠,我想我肯定是中了一種叫‘易醉’的毒,甚至還甘之如飴。”
這一刻,易醉不由自主的想要握緊他顫抖冒冷汗的大手。
“與你在一起,我總想為你做點什麼,想要無條件的對你好,好到你這輩子都不想離開我。”裴瑞希停下了腳步,卻是沒有鬆開她的手,他回眸,不期然的與她清澄的藍眼睛撞上了,那是一雙沒有一絲波瀾的眸子,令他莫名的有些緊張,甚至是膽怯。“老婆這個稱呼在我的印象裏隻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稱呼了,可是當我叫你老婆的時候,我會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幸福?
易醉怔怔的望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話在自己的心裏投下了層層的漣漪,她的大腦已經開始打結了,甚至不會思考了。
“老婆,我愛你,很愛很愛,比喜歡還要強烈。你呢?是不是會和我一樣呢?”
易醉墊著腳尖,在他因為顫抖的薄唇上,輕輕的印上了一吻。他氣息有些不穩,她的臉頰緋紅,輕柔軟膩的語調在他的耳邊響起,“我雖然沒有你的感覺那麼強烈,但是我想與你試一試。”
她的話,在他的心中就好像丟下了一枚導彈,喜悅就像是煙花一樣,瞬間炸開了。
他的大手攔過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更加貼近自己,他的吻帶著幾分的輕顫,那般的心翼翼,令他膜拜,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這輩子再也不會放手。
她這一次沒有排斥抗拒他的吻,反而是伸出手,主動勾住了她的脖頸,張開嘴,回應他的深情。
裴瑞希的眼神變得幽深不已,可怕到放佛要立刻化身為狼,將她拆食腹中不可。
易醉麵頰緋紅的推了推他,即使鬆開了她誘人粉嫩的唇瓣,卻是離她的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氣息相當的不穩。聲音沙啞,“老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咽了咽口水,“我,我們還沒吃夜宵呢?”不是好了,看完電影就出來吃夜宵的嗎?實際上,她多半也是為了這個才決定出來看電影的。
他忍不住一陣哀嚎,低下頭啃咬著她白皙的脖頸,“你果然是一個生來就能夠誘惑我的妖精。”
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然後奔跑在有著路燈照明的路上,她嚇得摟緊了他的脖子,生怕摔了下來,而他需要消耗體力,才能不會蠢蠢欲動。
因為他們住的地方是繁華的商業區,有許多二十四時飯店,裴瑞希帶著她來到了一個骨湯飯的店鋪,雖然店麵不大,卻是裝修格外的雅致,每一桌都有東西隔開,很適合他們兩個人來用餐。
她的吃相極其的優雅,他一向是知道的,可是他現在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別的地方上,所以第一次感覺到她吃飯的速度竟然如此的慢。
他輕咳了一聲,“老婆,你快點吃,吃完我們回家。”
看了一眼他有些漲紅的俊臉,猶如野獸一般的眼睛緊鎖著自己,從頭發絲打量到腳底板,每一處就好像是被他用手撫摸過了似的,她不由得放下了筷子,語氣很淡然,“老公,要不然你出去再跑兩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