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易醉的視線定格在他握著自己皓腕的大手上,然後再慢悠悠的移向了他的臉上,那表情好似在,放開。
風無月聽見全場的躁動,根本看不出她的表情語言,現在恨不能搞清楚,易醉還想幼稚到什麼時候,除了打擊報複他,還能做些什麼?
在他的眼裏看來,易醉此刻的行為就和孩子差不多。
見他不鬆手,易醉直接掙脫了他的手,全程連五秒鍾都不到的時間,不著痕跡收回的那種,或許別人看不明白,可是當事人風無月不可能不明白,所以他的眼睛失神的定格在自己的手上,他竟然沒有看清她是怎麼掙脫出去的?
易醉淡淡的道,“我認輸,所以你贏了,武林第一的牌匾是你的了。”
風無月聽到她如此輕鬆的口吻把‘武林第一’就這麼的讓給了他,那麼以前三大家族瘋狂的練武,拚命的練功,然後期待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可以揚眉吐氣的鬥誌在她眼裏算什麼?
想想都覺得可笑,可笑的是他們這些玩兒命練功夫的人,或許在她眼裏不過就是個笑話。
她可以輕鬆的認輸了,風無月卻不能這麼輕易的拿下了武林第一的牌匾,那麼日後豈不是要被其他人笑話死他們風家嗎?
即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風無月再次攔下易醉的路,“你必須與我比試一番,我們風家還不需要對方認輸,才能贏得那塊牌匾。”雖然象征著榮譽的武林第一固然重要,可是他們風家也要贏得滿堂喝彩才行。
“認輸乃我自願,你以何種身份來命令我必須與你比試一番?”
風無月一怔,雖然覺得她的很是在理,可就是不像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她。
倒是易醉又接著道,“如果你也不想要這塊武林第一的牌匾,那就讓出去好了。”
欺人太甚,他為了今不知道努力了多少個日夜,每都是練功練到了極致才沉沉的睡去,她卻以如此輕鬆的口吻,讓他把第一讓出去?
尤其是聽著場外觀眾席上來自賀家,陸家的嘲諷,“無月,你們風家真是贏得好輕鬆啊!”
“風無月,早知道武林第一這麼好拿,老子也勤加苦練了。”
風無月英俊的臉龐頓時黑成了炭,此時他已經被憤怒占據了所有的理智,所以手握成了拳頭發出吱吱作響的生意,一聲招呼都沒沒有,就生猛的朝著易醉淡漠的麵容上砸去。
或許出拳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至少這一拳砸下去,易醉的鼻梁骨不碎,也要歪了。
許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拳會砸空。
所以當他因為用力過猛,拳頭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砸向對麵的空氣,他連身子都快站不穩了,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在地上落了個狗吃屎的下場,倏然升起的悔意蕩然無存了,現在恨不能將她捏碎了的心都有了。
看著他們真正意義上打了起來,場下一片的歡呼,嚎叫。
風無月俊朗的麵容上頗有些猙獰,恨不能咬碎滿口的鋼牙,他這次再也毫不留情麵了,什麼讓她三招也都忘得一幹二淨了,此時此刻,是恨不能將易醉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他頓時騰空而起,朝著她飄然而去的身影追了去,揮拳如憤怒的犀牛,恨不能將對手一拳打死,隻是很可惜她的動作太快了,風無月連易醉的身影都捉不到。正因為她有如此俊秀飄逸的功夫,她還要在自己的麵前認輸,以如此羞辱的方式讓他們風家做武林第一,他更加的氣惱了,落下的拳頭都有要人命的架勢。連觀眾席位上的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直咽口水。
易醉這樣淡薄的性子,根本就是連報複都懶得動的人,所以起先她絕對是無比真誠的讓出武林第一,可是對手有些胡攪蠻纏,此刻追著她滿擂台的跑,著實令她有些不耐煩,但是也絕對達不到生氣的地步。
而她懶得繼續再跑了,所以一腳踹開了風無月,她騰空翻落在擂台下麵,緊接著裁判敲起了身邊的鑼,高聲呼喊,“易家出了擂台意外的地方,風家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