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裴瑞希爬一下,就需要胳膊肘的支撐,就不得已向前,這一個舉動恰恰能夠撐的他傷口又麻又痛,但是這些遠遠都不如他的心痛,咬緊牙關,告訴自己,為了沁兒,他一定要堅持下去。
也不知爬了多久,他在漢斯身後停了下來,無聲的呼氣吸氣,緩解自己此刻的疼痛和頭昏眼花。
“臥室裏沒有人,我們再等等看。”
他慢慢的朝著他身側的位置趴下,通過排風口的管道看去,果然是一個人都沒有。
不一會兒,有一個女人抱著哭的直抽泣的沁兒走了進來,裴瑞希的心瞬間被拉扯的生疼,差點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想要衝下去將的她摟在懷中。
她嗓門一向洪亮,如今哭的聲音沙啞,上氣不接下氣的直抽,一看就知道她可能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漢斯攔著他,朝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他不由得慢慢的握緊了拳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下方的裴沁兒,女人將她放放在了嬰兒床上,然後哼著不知名的曲,輕柔的搖晃著嬰兒床,不大一會兒,沁兒就邊哭邊睡著了,睡夢中還在一直抽泣,那模樣連漢斯見了都有幾分的不忍心。
時間過去了幾分鍾之後,漢斯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麻醉槍,朝著那個女人的脖頸處射擊,一抹針刺一般的疼痛襲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暈了過去。
漢斯扣開了排風口的扇葉,然後與裴瑞希一同跳了下去,他因為扯動了傷口,跳在地上的瞬間,差點沒站穩,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好在漢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他晃了晃頭,揮去眼前的昏花,恢複清明時,一躍奔向了嬰兒床。
如海藻柔軟的頭發,微紅的眼眶,潤粉色的櫻花唇瓣輕輕張開,因為不住的抽泣而委屈撇著的嘴巴,每一處都令他無比的心疼,就好似有人用刀子一片片割著他的心,酸澀,疼痛全部彙聚在了一起。
裴瑞希心翼翼的從嬰兒床裏抱出沁兒,許是哪一下不心碰到了她的胳膊,睡夢中的她下意識抽著手臂,哭到豆大的眼淚都滾落了出來,裴瑞希心如刀絞,連自己的眼眶跟著紅潤了,輕輕打開包被,的胳膊,還有腳上布滿了針眼,這一刻他隻覺得旋地轉。旋即,震的憤怒如排山倒海一般而來,握緊的拳頭吱吱作響,他黑亮的眸子聚集了前所未有的殺氣,破壞了他本該溫融的氣質,此刻倒像是個煞星。
近在咫尺的漢斯也感受到了他濃濃殺意,緊拉著他的胳膊,聲的阻止他,“拜托,你不要衝動,我們現在首要的事情是帶著孩子先離開這個地方,這個仇日後再報。”
他抿著唇,死死的盯著漢斯看,看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為啥要心虛,好像他剛剛了什麼不對的話。
半響,他冷硬的唇瓣崩成了一條直線,“我不能衝動。”沁兒的身體還要再進一步的做檢查。
聽聞他的話,就知道他想開了,看了看她粉嫩的臉上還掛著條條的淚痕。漢斯不忍心的別過頭去,太畜生了,這麼的孩子他們怎麼下得了手?
心的避開她有針孔的地方,將她抱在懷中,輕拍著還在抽泣的女兒,“沁兒,這回就算是死,也是我們父女倆一起死。”
“我聯係其他人,等待彙合,現在立刻逃出去。”
裴瑞希沉默的點點頭,將漢斯的防彈衣脫下,然後把沁兒綁在自己的胸前,再用放單罩著她的身子。
漢斯見狀,“你瘋了,萬一你有什麼危險,你們誰都逃不出去。”
“既然逃不出去,那漢斯你就幫我帶沁兒逃出去,然後交給她媽媽。”
漢斯抿了抿唇,直接脫下了自己的防彈衣,催促著他快點穿上去,“別和我那麼多的廢話,你活著可比我有意義多了。”見他拒絕,漢斯也不禁沉下了臉,“現在別和我爭執,多待在這裏一分鍾,我們就多一分鍾的危險,你必須穿上,我告訴你可不許耍賴,正式加入中情局,一個案子都沒破,就想這麼死翹翹,我是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裴瑞希被他另類的辭徹底暖心了,“放心,我一定活著,讓你有機會做到行動處的長官。”
漢斯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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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班,二更要很晚,怎麼也得十點半以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