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希將薑漢哲調查道格拉斯家族的資料又重新翻閱了一遍,看到底都沒有發現關於哈利霍希爾頓十三世這個人,更別提什麼其餘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薑漢哲正巧送資料進來,見他在看卡西歐的身家背景,“這婚都離了,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看這些有什麼用?”
見他一臉陰沉,薑漢哲自知自己錯了話,啪啪打嘴,“我錯話了,求你可別萎靡不振,咱們初衷還等著你裁決一切大事務呢?”前幾日度過了一段要死不活的日子,他真是過怕了,都快把公司當家了,生怕他戰死在工作崗位上,到時候他上哪裏找這麼大的兒子賠給裴家。
“漢哲哥,你知道哈利霍希爾頓十三世是誰嗎?”
薑漢哲一怔,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他,他不是卡西歐的前任未婚夫嗎?你問這個做什麼?”
裴瑞希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氣到翻白眼了。
這麼重要的信息,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了。
“瑞希,你婚都離了,再糾結這些還有什麼用?”裴家一群瞎了眼睛的老頭,竟然放棄了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偏偏逼著孫子去要一粒沙子,這腦袋肯定被門夾壞了。
是沒用,可是他心裏難受的很,不搞清楚他會失眠。
“把那個哈利的信息全部拿給我。”已經不能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他了,若是薑漢哲此刻反對,他很有可能會化身猛獸,將他撕爛了不可。
所以,直到如今這個地步,他喏喏的解釋道,“那個時候你和卡西歐不是好著嗎?我沒拿出來就是省的你因為他生氣上火。”
裴瑞希揉著泛疼的太陽穴,“對不起,漢哲哥。”
“我去給你拿去。”
“算了,漢哲哥,不看了。”就算看個明白又怎麼樣?他依舊什麼也做不了,何苦再次打擾她的生活,無論是誰,他都相信易醉能夠處理的很好。
隻是,一想到哈利,他就渾身的不舒服。
雖然那個屁孩隻有十五歲,可卻是一個身心健全,企圖想要圖謀不軌的屁孩。
“那你接下來的中文課和強化體能訓練還要不要上了?”
“上。”即使他已經沒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可是依舊想要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希望有一兩個人站在同一個高度。
而他就想這麼簡單的喜歡一個人,希望她好。
哈利養傷之後,她連探望都省了,怪不得被人罵沒良心的壞人。
她研究出了一個新的契機,所以連學校的課都被暫停了,整日埋首在實驗室裏,企圖可以讓ky—變得更加有價值。
韓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一見過易姐姐了,時間久了看不見易姐姐,她會胡思亂想,尤其是接受過裴瑞希誠懇的擺脫,她更加不能放任易姐姐如此無視自己的身體。
所以按下對麵門的按鈴,希望她能夠在裏麵。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開門了。
是易姐姐穿著白大褂,帶著藍色的口罩,倚著門框睨了她一眼,好似在詢問她,你想要做什麼?
她很是緊張,“易姐姐你已經四沒回家了,我好擔心你,我,我又學會了一種新式的菜色,你要不要回來吃一口?”
“好,晚餐回家吃。”
聽到她的答複,韓萱欣喜若狂。
總算有個會中文的陪自己話,哪怕她不願意,可是韓萱願意啊,要不然一定會逼瘋她的。
下午韓萱就做好了晚餐,早早的等著易姐姐回家,隻是她等了很久,易姐姐都沒有回來,最後按耐不住,正準備去找她的時候,她有些無精打采的推開了房門,然後兩眼失神的望著花板。
雖然她平常總是沒有什麼精神頭,一副睡不飽的樣子,可是也沒像現在一樣,生無可戀的樣子,好似受了什麼大的打擊似的
韓萱有些不安的喚著她,“易姐姐,你怎麼了?”
她沒做聲,也不知道有沒有易姐姐有沒有聽見,韓萱有些害怕,又不安的喚了好幾聲,易醉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有些呆愣的看著她,企圖想要站起身子,掙紮了半每站起了,最後又跌坐在了沙發,要不然韓萱攙扶著,很有可能會坐在地上。
她額頭泛著細淺薄的冷汗,有一瞬間肚子好似被人揪住了一樣的痛,眼底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慌,韓萱不安的問她。“易姐姐,你怎麼了?”
“肚子痛。”
韓萱立刻驚慌了,連接下來該怎麼辦都不知道了,急的眼淚都冒了出來。“易姐姐,我們該怎麼辦?”
易醉深吸了一口氣,探上自己的脈搏,孩子的那條脈非常不穩,“去,打電話,送我去醫院。”
“哦,好。”她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流利h語,就連號碼都是撥打10,撥打完後,她才反應過來,有些氣自己怎麼會這麼笨?
再回眸的時候,易姐姐都暈倒了。
她嚇得嗚嗚大哭,又撥打了她所不熟悉的急救中心電話,斷斷續續的著有人昏倒了,好不容易才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報明白。
掛斷電話以後,她又開始尋找易姐姐的護照,還有身上的現金,總之能想到的,全部都被她翻了出來。
這個時候,她早就被嚇得忘記了,裴瑞希曾經叮囑過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不論多晚都要打電話給她。
也不怪韓萱這麼容易就把裴瑞希忘了,自從那日他走了以後,就再也沒來過。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抬動易醉的時候,乳白色的沙發上還有點點的血跡,紅的刺眼睛,禁不住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跟著上了車,醫生劈裏啪啦一頓詢問,她茫然的睜著眼睛,欲哭無淚,心裏懊惱自己平時怎麼不多學點h語,若是她像表嫂一樣厲害,也就不會在此時抓瞎了
韓萱怪叫了一聲,連忙掏出自己的電話,撥通給了表嫂。
接通那一刻就開始哭哭啼啼的,“表嫂”
電話那頭的花惜霧瞬間情緒緊繃,“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易姐姐暈倒了,還流血了,我們,在救護車上,醫生問了我好多的話,可是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聽不懂,我,我該怎麼辦?”
雖然韓萱的語無倫次的,可終究還是聽明白了一點,醉出事情了,甚至情況有點嚴重。
依照這種情況,她作為一個醫生能夠問的問題無非就是病人的自身情況,有無過敏史。“萱萱,聽著,把電話給醫生。”
她把電話給了剛剛詢問自己的醫生,電話那頭傳來非常正宗的h語,著醫學相關的專有術語,甚至還給出了非常好的建議,連醫生都聽得不住點頭。
隨即又把電話送還給了韓萱,“好了,別哭了,平時讓你多學一點,你總不聽,現在才知道哭是不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