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在瑉瞪大了眸子,雖然由最初的震驚清醒過來,隨即很怪異的瞄了她一眼,宋智軒眸子裏始終保持著讚賞之光,他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相當會打扮自己的人,懂得揚長避短,凸顯出了個人整體的輕靈高貴。
易醉上前,身後的姬霧風緊跟其後,聲音軟萌輕膩,“好久不見。”
裴瑞希的眼睛定格在了姬霧鳳的身上,很想告訴自己,他們兩個人肯定沒有半毛錢關係,可兩人竟然穿了情侶裝,他的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揪了起來,疼的渾身發顫,寬大墨鏡下的眼眸流露出濃濃的哀傷來。
若不是兩隻手緊握著,他恐怕已經虛脫到倒下了。
宋智軒伸出手,主動與姬霧風打招呼,“你好,我叫宋智軒,算是卡西歐的朋友。”
他的態度溫和,同樣回握他的手,淡淡道,“姬霧風。”隨即看向了裴瑞希,依舊是很雲淡風輕的口氣,“你好,前夫。”裴瑞希的手定格在半空中,腦袋裏的意識都放空了,前夫就像是一個魔咒,幾乎就要絞碎了他的心。
樸在瑉連忙上前,站在好友的身後,企圖讓他把身體的所有重量全部交到自己的身上,此時裴瑞希的表情活似世界末日來臨,活不起的表情。
易醉的眉頭微乎其微的皺了一下,看向裴瑞希道,“我有事先走了。”
外界的一切嘈雜都消失了,他的世界裏隻剩下一片的悲鳴。
他不知站了多久,樸在瑉一動不動讓他倚著,看著好友的表情,他又有些為瑞希抱打不平,“她才與你離婚多久,就又有了新歡,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宋智軒扶著瑞希,勸誡在瑉,“別瞎,卡西歐根本連人都沒介紹,一切都是你的猜想,也許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這情侶裝都穿了,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宋智軒瞪了他一眼,又使了個眼神給他,放佛在,你看不見瑞希很難過嗎?
樸在瑉抿了抿唇,沒有再作聲。
裴瑞希顫顫悠悠的找了個角落坐下,樸在瑉察覺到已有人開始指指點點了,頗為擔憂的開口,“瑞希,別在這裏坐,我們換個地方。”
他的右手支撐著頭昏欲漲的頭,很是虛弱的懇求,“我想靜一靜,行嗎?”
察覺到他已經是崩潰的邊緣了,兩人誰都沒敢再話,坐在了他的兩側,陪著他安靜的坐著。
裴瑞希喝的爛醉如泥,最後是被智軒和在瑉攙扶回家的。
裴媽媽見兒子這般痛苦,她的心難受的好似被人死命的捶打著,發出悶悶的鈍痛。
“瑞希啊,你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見裴媽媽哭的淚眼朦朧,宋智軒和樸在瑉誰也不敢在機場發生的那一幕,兩人匆匆道別了,房間裏隻剩下裴媽媽與瑞希兩個人,她愛憐的目光定格在兒子日漸憔悴的臉上,心疼的摩挲著他略帶胡渣的臉頰,她的兒子一向優雅得體,何時如此邋遢過?
他翻了個身,抓住了媽媽的手,溫暖的讓人想哭,他半睡半醒的狀態,發出被人攻擊似的悲鳴嗚咽,斷斷續續的著含糊不清的話,裴媽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聽清楚。
“老婆,我不想離婚。”
她捂著嘴巴,無聲的流淚。
*
回到家以後,將姬霧風安置到了書房,然後從書架裏拿出一張地圖,“爺爺你來h國旅遊,這個地圖希望對你有幫助。”
姬霧風挑眉,看了一眼地圖沒接,隨後環視了一圈書架上各類的書籍,淡淡的道,“h國第一站,你的書房。”
“好。”
“櫥櫃有泡麵。”
姬霧風嘴角狠抽了一番,他不想來h國品嚐的第一道美食是泡麵。
踏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她回眸望著他,“你要玩兒多久?”
本來他隻是為了應付爺爺,才來到h國,可是見了與自己同樣氣息的易醉,他又想多留幾日。“未定。”
“若是你要走,最好在一個星期以後,下午三點。”
姬霧風一怔,連他離開的準確時間都訂好了?“為什麼?”
“因為我要去接機,這間書房自然要給她住。”
好的,她還下了逐客令,“她下午三點到h國?”
“恩,是的。”
真好,又送人又接人,兩不耽誤。
“你的意見我會認真考慮。”
易醉得到滿意的答案,順便關上了房門。回到房間以後,洗去了滿身的疲憊,頭上纏著毛巾,直接躺倒了床上,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隻是翻來覆去,她終究是沒睡著。
頭發上的濕意令她難以入睡,以往都是他為自己擦幹吹幹,現在沒有了他倒也有些不習慣了。
將毛巾扯了下來,她拿起了吹風筒將頭發開始一點一點的吹幹。
如瀑布的長發幹爽順滑,她摸了摸,已經全部都幹了,這下子總算是可以睡覺了。
摸出正在振動的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爺爺。
“爺爺?”
“人接到了?”
“恩。”
“你接到人不給爺爺打個電話報平安?”
易醉一怔,隨即道,“他很安全,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電話那頭的裴爺爺呼吸一窒,腦袋被氣得嗡嗡響,這丫頭的個性,也就他這個爺爺喜歡的不要不要的,若是換做別人,真不知道會不會像他一樣的去疼這個孫女。
所以,他得找一個可靠的人家,這樣才能得以保證日後孫女能夠不受委屈。
姬家那子就不錯,雖然一悶不吭聲,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與醉那個悶個性倒也是生一對。
姬家老爺子絕對是個老頑童,愛玩愛鬧,醉嫁過去,準保能把它們家的人氣的雞飛狗跳的,一想到姬家一片繁榮,他就不禁開始期待了起來。
“丫頭,你覺得姬霧風怎麼樣?”
易醉思索片刻,此人話不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