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史傑輝考完試,每天不見人影;老公史雲龍則在家養病,乖的像隻貓。

“等我病好了,打算把酒吧盤出去,找個正經的工作,否則白天黑夜顛倒著過,家都不像家。”

白芬芳進屋打掃,史雲龍像懺悔似的說出他的計劃。

“尤可兒怎麼辦?”白芬芳沒停下手中的動作。

“尤可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她總有一天要嫁人。”史雲龍馬上撇清。

“噢,我以為她要嫁的是你---”

“我?嗬嗬---嗬嗬嗬---”

白芬芳也想過在史雲龍生病期間清理門戶,她曾走到酒吧外,看到裏麵雖然冷清,但偶爾也有幾個客人進出,在門開啟的刹那,她曾瞄到尤可兒的身影。

“可惡,竟然還以老板娘的姿態賴著不走。”

白芬芳有上前把她轟出去的衝動,但再一想,老公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欠銀行的錢,光利息就足夠把她一家子壓得喘不過氣,除非賣了,否則店得開著,不讓尤可兒守著,難道自己披甲上陣?

“尤可兒,別以為妳贏了,我隻是還沒有找到治妳的法子。”白芬芳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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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定得幫我想想法子,肚子越來越大,連我媽都說我怎麼又胖了?”於大姐苦著臉說。

這真棘手,白芬芳很想專心想解決辦法,但隔桌坐著一位流浪漢,他身上發出陣陣臭味,讓人不得不屏住呼吸,這一來腦中缺氧,腦子就更不好使了。

“我們換個位子吧!”於大姐也受不了了。

其實這也是白芬芳的想法,但她又怕這個換位子的動作會傷人,舉棋不定。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經理過來趕人。

“我---我有錢。”

流浪漢把大大小小的零錢散放在桌上。

“不是錢的問題,你在店裏,很多客人不敢進來,我們損失不少。”

“我隻想吃匹薩,吃完就走。”流浪漢可憐兮兮的說。

“不行,你現在就走,否則我---”

“否則我到法院告你歧視!”

於大姐聲如宏鍾,她把桌上的匹薩餅,用手抓了兩塊放在盤裏,遞到流浪漢的桌子上,命令:“吃!”,然後轉身對經理說:“現在空著的位置,以一桌兩百元計,我全買單了,把他要的匹薩餅端給他,然後消失,別再煩我們,我和朋友還有重要事要談。

經理還想說什麼,但看看於大姐的氣勢,最後還是摸摸鼻子走了。

“說到哪兒?”於大姐問白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