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姐照例送白芬芳回家,隻是這次她沒像往日一樣聲如宏鍾的說長道短,反而是紅著鼻子哭訴著,完全是小女人的姿態。
“他也不想想,當初結婚時,他窮得隻剩一條褲衩,家裏還背著債,要不是我起早貪黑,照顧完老的又照顧他弟妹,讓他無後顧之憂,否則憑他能幹得出啥大事?”於大姐抽了張麵紙擤鼻涕:“好啦,現在有點兒錢就作怪,還在外麵生了個兒子,都三歲了。妳說我怎麼就這麼糊塗,以為男人每晚回來睡覺就沒事,其實製造個娃兒也就幾分鍾的事。”
“別哭了,”白芬芳抽出麵紙自己拭淚:“女人都是菜籽命。”
“妳---妳怎麼了?”於大姐看白芬芳流淚,反倒不哭了。
“沒事,隻是觸情生情,我老公好像---好像也有**。”
“什麼?!他奶奶的,”於大姐又恢複她直爽的個性:“家裏有那麼好的老婆,他還到外麵**,吃飽了撐著,看我不把他給閹了才怪!”
白芬芳看到司機小劉透過後照鏡已經望了她們好幾眼,再加上於大姐向來口無遮攔,她很害怕她再說出什麼令人咋舌的話。
“於大姐,別說了。”
白芬芳用眼神告訴她“隔牆有耳”,於大姐一點就通。
“小劉,把車開到希爾頓。”
“好的。”
車子調頭往五星級酒店開去,白芬芳沒想到她的第一次開房竟然是和女性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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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夠可惡的,騙我到廣州開會,其實是和小三在一起---”
“小賤貨生產時,他連著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他說他想買輛車公務用,結果竟然登記在那個狐狸精名下---”
“有一次我發現**在他的襯衫上留下口紅印,他竟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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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大姐把全世界能用得上的髒字全倒在她老公的小老婆身上,雖然聽了逆耳,卻又讓人大呼痛快!
“既然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為什麼不起訴他們?”白芬芳發出疑問。
“其實---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我沒有直接證據。”於大姐泄了氣。
那麼,這樣的訴苦除了發洩外,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
“有,我要你潛入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家中,把他們的**證明交給我,衛生紙還是保險套什麼的,都可以。”
“什麼?!為什麼是我?”白芬芳太訝異了。
“因為他們的三歲小雜種正在請保姆,妳有照顧七歲女孩的經驗,三歲的就更簡單了。”
於大姐沒生育過,她不知道三歲比七歲更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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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芬芳考慮了幾天,雖然於大姐待她情深義重,但這種類似間諜的工作實在不適合她,況且她要上課,又要照顧兩個家庭,實在是分身乏術,隻好婉言相拒。
於大姐雖然失望,但表示理解,仍然待她如自家小妹。
貌似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兩天,直到---
白芬芳雖然生性儉樸,但每年兒子生日時都會買根金條收著,美其名是幫兒子攢娶親的錢,其實是投資。
有人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可見金子是保值的,雖然金價上上下下,但長期是呈現上漲的趨勢,白芬芳做的正是長期投資,所以不在乎那短暫的波動。
這可不,兒子的生日又快到了,她拿上平時省吃儉用的辛苦錢,到老鳳祥那兒買了根黃燦燦的金條,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回到家,她馬上把藏寶箱拿出來,金條給一字排開,一根根的撫摸,仿佛個個都是她懷胎九月的親骨肉,但是,等等---
一、二、三、---十六、十七,再加上今天剛買,手上這一個,總共十八根金條。不對不對,重數---
然而不管她正著數還是倒著數,結結實實總共十八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怎麼會這樣?兒子今年過十九歲生曰,分明就有十九根金條---”
白芬芳在孤疑當中,突然靈光一閃。
“史雲龍---”白芬芳咬牙切齒地喊出那個可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