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說。
整個下午,我都把自己關進這個小屋裏,忙著擺放自己的收藏,直到夕陽西下。
“吃飯了。”傳來他的敲門聲。此時方覺天色已晚。
“白衣的東西好多啊!擺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完工。”他坐在餐桌對麵笑著看我。
“嗯。”我把盤子裏最後一塊小黃瓜塞進嘴裏站了起來。
“白衣!”他喚住我,“昨天你太累了,沒有休息好。今天早點睡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明天再繼續你的工作好嗎?”
結了婚的女人要聽丈夫的話的,昨晚那些前輩的話我是要牢記的。
“好啊!”我說。
果然看我這麼聽話,他顯的很高興。
他洗碗筷的時候,我洗了澡和小熊換了睡衣先上了床。
“小熊是寶寶,應該睡小床的。”他穿著睡衣走到床邊把小熊抱起來放到一旁一直讓我奇怪其存在的嬰兒欄裏。
他輕輕放下熊寶寶後,向我這邊走來。
我的一顆心突然砰砰作響,驚慌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他忙問。
“我有些害怕?”我不安地坐了起來,“你是好人嗎?”我問。
“好人?”他怔了一下,眼神隨即黯淡下來,“對不起白衣,”他在我身邊坐下,摟住我的肩頭,把臉貼在我的臉頰上,“是我不好,我該多給你時間來了解我的……”
我覺得他的臉好燙。
“你發燒了嗎?”我關心地問。
“沒……沒有。”他轉過頭。
“我讓你看看我的寶貝。”熄了燈後躺在那裏一點睡意都沒有,月光下我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啊!”他抓住我的手,原來他也沒有睡著。
“哈!你的寶貝還很多呢!”他彎著腰認真地看著每一張圖片。
“看看你能認得幾個。”我得意地捋著自己垂下的長發。
“不多。”他很謙虛。
“不多是多少?”我拉著他的手走到一邊,“從頭認,我來數,看看你能認得幾個。”
“這條背上有條紋,下顎巨大的動物是狼,”他指著第一張圖片說,“是澳大利亞袋狼,迄今為止可能已經滅絕。”
我點頭。
“這是胡楊,產在新疆的大漠裏,”他指著第二張圖片說,“傳說它千年不死,死後千年不倒,倒後千年不朽。”
我抬頭看他點頭。
“這把劍好象是龍泉劍,我聽說它的打造要經過二十八種工序,磨時要用亮石,劍鞘用當地的花榆木,因為其質地比較堅硬,古代則多用一次性射殺的獸皮,這張圖片上的劍鞘是花榆木的吧?”他回頭笑著問我。
“是吧。”我瞪著眼睛看他。
“這臉象牛,脖子象長頸鹿,皮毛象狗的三不象是聖地亞哥的霍加比牛吧。”他指著接下來的圖片問我。
我不住的點頭。
“這是尼泊爾山中的蜂巢……”
“這是喜瑪拉雅山中的蜜蜂……”
“這是南美的豹貓……”
“這是哥斯達拉加的侏儒鳥……”
他對著圖片如數家珍。
“真人不露相啊!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般。”他神色淡然,沒有一絲得意的喜悅。
這讓我更加地敬佩他。一雙眼睛對著他看了又看,怎麼看都覺得他英武無比。
“其實白衣更厲害的,”他指著圖片說,“白衣不但了解它們,而且還想方設法地找到了這些圖片,單就這點來說,要弄到這麼多,我是沒法子辦到的。”
“是啊!”聽他說來,想到弄這些圖片的艱辛,我竟也覺得自己高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