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突然,心髒顫了一下。頭痛了,完了,痛了……接下來……
啊!
劇痛讓他咬緊了牙關,很快,便感到頭腦一陣眩暈,血液在體內快速流動,流動,而後,頭不暈了,腦子裏突然閃過數千張畫麵,但卻不能捕捉到任何一張,看清楚任何一張,就這麼快速地掠過,最後,頭腦裏出現了一尊佛像,正微笑著看著自己,似乎在說“一切都是空”,然後又漸漸消失,緊接著,他的心突然輕鬆起來……
“大哥,他也……”端木子尋點了點頭。
“嗯,行了。”
是的。
曾經驕橫狂妄,傲視一切的男人,在這時也像繼續保持微笑的舒勒國皇帝一樣,露出了溫和親切的笑容,“哦,是你們啊,嗯?怎麼這麼看著朕,還有青遠兄?”
強……
這是林雪雲自認識這個酋元國皇帝以來,看到的第一抹像陽光一樣溫暖,沒有參雜任何惡念,沒有絲毫邪氣的笑容。
真的都變了。
“好了,起作用了!”歐陽芸清看著那兩張滿麵笑容的臉點頭道。
蘭心則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好,好神奇,一直以為不太可能會發生……原來這種藥真的有阿……”
唉,自己都能穿越,那這個也就不奇怪了……林雪雲淡淡一笑。
“你好啊,酋元皇帝。”端木榮飛眯眼笑了笑。真的改變了,嘖嘖,這個竟然看起來有點溫和的微笑……和原來那野獸般的破笑完全不能比……
“皇上好,呃,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其他幾人立刻瞠大眼睛。
因那赫連昊正在朝他行禮……
這種事情……
“呃,我們在……”
“好像是大牢吧……”風青遠看看四周,“我記得自己應該在京城的四方館阿,怎麼會……啊?皇上,難道我犯罪了?”
“……”
“對,我記得自己應該在酋元的,可這裏好像不是……到底怎麼回事?我好像……忘了些事情……”赫連昊看看四個無語的男人,又看向風青遠,“青遠兄來羽顯幹什麼?”
“朝賀阿,我好像已經成為羽顯的藩國了……”
“嗯?真的,你何時加入的?不是酋元的藩國嗎?”
“不知道,我有點糊塗了……奇怪,好像有些事情改變了,是什麼呢……”
“……”四個男人及外頭三個女人暫時無語。
“對了對了,剛才我的頭好像有點暈……”赫連昊揉了揉太陽穴。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難道魚翅吃多了?以前這東西一吃多,我就會頭暈。”
“好厲害……哦,皇上,您跟我們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你們在羽顯的刑部大牢。”端木榮飛扯開嘴角,擠出了一點點笑容。
“啊?怎麼回事?我怎麼在羽顯?為何要過來?我在大牢幹什麼?難道犯法了?”
“這個嘛……”端木榮飛看了看他二弟。
他二弟麵無表情地回答:“赫連兄是來羽顯進行友好訪問的,青遠兄是來朝賀的,而今日是帶二位來參觀這刑部大牢。”
“原來如此……”
“佩服。”麴漠拍拍端木蕭逸的肩膀。
“謝謝。”
“可我為何會成為羽顯的藩屬國……”這個問題,風青遠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嘛,朕也不清楚阿,你再想想?”
“想不起來……連參觀這種事也想不起來,難道我局部失憶?”風青遠看看赫連昊。
對方點點頭,“我也想不起來,何時來的羽顯?”
“就在幾日前阿,你怎麼忘了?”端木子尋皺了皺眉頭。
“這樣……完了,自己不會也失憶吧?”
“這個……可能是今天天氣有點悶熱,腦子有點暈,思維有點混亂乃至突然記不起某些事情了吧……或者也是水土不服。”端木榮飛笑道。
“……”林雪雲暈了一下。
“嗯……那個,青遠兄,你何時成為羽顯藩屬國的?為什麼?難道我對舒勒國不好?”
風青遠愣了一小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奇怪……腦子就隻有這麼一個印象,舒勒,成為羽顯的藩屬國了,這次是來朝賀,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龍陽山莊發生的事,還有到京城之後……呃,你不記得什麼了?”麴漠插了一句。
“山莊?哦,好像有點印象,皇上封禪祭祀就在山上吧,而祭祀完畢後,百官和各國國王或使臣都去了山莊,不過在裏麵發生些什麼事情,我不記得了,隻知道來到京城,住在四方館,到現在還沒回國。”
也就是大框架清楚,具體細節完全忘得一幹二淨,所有陰謀野心都已沒了……林雪雲摸摸下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