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大長老略帶些傷感地輕笑道,隨即便突兀問起了阿賓的姓名。
“王賓,叫我阿賓好了。”阿賓咬了一口大肉嘟噥著說道。這一幕讓的精神空間中的夢老也是老臉蒙羞啊,這吃貨徒弟真是把自己的臉丟盡了,這若是日後行走江湖說出去是自己的徒弟,那簡直是給自己丟臉啊。
說來汗顏,阿賓日後果然不負夢老所謂,雖憑借超人的毅力和不竭的努力讓人仰望。可若一說到吃,阿賓的確讓人無語。
“小友好肚量啊,哈哈。”大長老歪著脖子瞅著狼吞虎咽,嘴角沾滿油漬的阿賓玩笑道。
阿賓這厚臉皮竟然羞紅起來,略顯尷尬地說道:“這不是半個月沒吃東西了麼。”
大長老搖頭輕笑,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遠方的天際邊緣,期盼在那茫茫大漠中兩道身影的出現,卻遲遲未見人影。
這些天他時時刻刻都期盼赤狼二人能夠完好無損地回來,以至於身影更顯得單薄,眉頭之上攀附上幾道橫紋,蒼白的長發也顯得何在枯燥。
阿賓自然看得出他是何等牽掛二人,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手中的燒雞,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漬,滿足的拍了拍肚皮,悠然說道:“放心吧您老,明日如果他們還不回來,我就去這侯王府尋他們去。”
大長老輕歎一聲,並未答複阿賓,默默地坐著,背影如同一株枯死的老樹般格外孤獨。
阿賓尷尬地摸摸後腦勺便繼續大吃大喝……
夜幕悄然而至,阿賓獨自一人坐在屋簷之上,在涅槃山脈陰森可怖的黑幕中,他何曾見過如同今夜般皎潔的圓月?
月光如同銀色的光華般傾撒而下,邊境的寒夜冷風不時吹過。仰望頭頂孤寂的圓月,他仿佛從那銀月中看到了梅娘溫馨的笑容,在這冷風中他竟不知為何感到突如其來的溫暖。
“哎,梅娘,鐵伯,靜兒,也不知你們如何了?希望你們一切平安吧!”阿賓孤獨地歎息道,小小少年卻重重心事,被重壓所迫,他承擔的太多太多。
冷風吹,風中那道孤獨的背影思緒隨風飄飛……
與之相隔數千公裏的平陽鎮中,孤寂的燈火映照在一座城樓之上,一道麗影矗立在風中奏響風笛,悠揚的笛音漂泊向遠方,淡淡的思念隨笛音飄揚。
“梅兒,休息吧,阿賓他會保重自己的。”在她身後一道略顯削瘦的身影拍拍她的肩頭說道,眼中淡淡的愁緒流向遠方。
那道倩影便是梅娘,伸出玉手捋開額前青絲,輕歎道:“炎,他走了三個月了,現在我連他身在何處都不知道。阿賓這孩子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差錯了。”
“你應該相信夢無邊吧,畢竟阿賓是他的徒弟。”胡鐵寬慰道,盡管他的心中也懷揣不安,不過他始終堅信阿賓能夠化險為夷。
“但願吧……”
孤寂的月光總是勾起人們的思念,血狼城外一道如同枯樹般寂寞的身影靜靜地在等候著什麼,一頭白發猶如風中飄飛的葉子,淩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