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起身無喜無懼的說:“我哥哥還沒死,這儲君之位立誰廢誰,由不得你們在這說三道四的。”
秦楠道:“謹王殿下此言差矣,國不可一日無君。聖上病患一覺不醒,臣等應當輔佐嫡長子執政。”
瀟然一怒:“誰說我哥哥一覺不醒了。”
陌尹與翰遷對視了一眼,翰遷立刻上前勸住瀟然道:“謹王息怒,丞相並無惡意。”
陌尹道:“對……對,皇上吉人自有天相。”
瀟然壓低了怒氣,陌尹又說到:“聖上病重,還請殿下與諸位同僚以大局為重,三公若不能和睦,我淄川便真的危矣。”
瀟然輕聲道:“本王已經請了北寺最好的方丈趕往帝都,我不會讓哥哥有事情的。”
見秦丞相還想開口,陌尹即刻上去說到:“既然丞相大人這般心係吾淄川,丞相大人理當以身作則,不要擾了聖上清靜。”
瀟寒也說到:“三公若不能和睦,吾淄川危矣,望丞相以大局為重。”
瀟然冷言一句:“丞相大人不想走?本王這還有另一去處。”
秦丞相不甘心摔了摔袖子,哼了一句:“老臣告退。”
秦丞相一走,瀟然冷言了一句:“都站著做什麼?還不都退了,各司其職。”
這件事是因為瀟寒和陌尹站出來勸說,才得到占緩。我瞟了一眼瀟然一愣,他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波瀾。
丞相大人不想走?本王還有另一去處。
僅憑這一句話,我就知道他有計劃,他要對付秦家!
他嘴上說不信,可他對當時的情況做出了最早的措施:他控製了六部所有的官員,掌控了朝政。
大皇子也在他手裏。大皇子還沒有趕來之前,就被他的人抓了起來,送出了宮,軟禁在宮外的另一個去處。
他一直不說話,就是想讓秦家以為大皇子在萬俟手裏。
他想做什麼?難道他想當皇帝?
萬俟秋水腳下一軟,我手快一把將她扶住,她握住了我的手發著抖,輕聲說:“多謝,多謝夫人。”
瀟然下令道:“扶皇後娘娘和三殿下去側屋休息。”
萬俟秋水走後,屋內隻剩下瀟然,瀟寒與我。而他回到了床前坐著,默默地看著瀟祈。
現在的事情進入了最****的局麵:秦家和朝中三皇子派係的萬俟家相爭,誤以為大皇子的失蹤和三皇子有關係,要求他們釋放大皇子。
而對瀟然來說,最頭痛的問題是:瀟寒。
瀟寒和我一樣一眼就看出了是他在這背後做了什麼,也誤以為他要當皇帝。
他倒是首先打破了沉默,低聲的問道:“邊城可有異樣?”
瀟寒死死地盯著他,許久點了點頭:“無恙。”
他整了整瀟祈身上的被角:“你出去吧。”
瀟寒不但不走,反而握著佩劍走上前,質問了一句:“大皇子究竟在哪?”
他瞪了瀟寒一眼,走上前一笑,反握緊了瀟寒握著佩劍的手說:“我們一旦翻臉,輕則引發內亂,重則國破家亡。”
瀟寒將手從佩劍上放下來,哼了一句:“你抓了大皇子想做什麼?你有什麼意圖?”
他麵無表情的下令道:“你隻要把遠征軍處理好就夠了。”
瀟寒並不打算輕易離去,搖了搖頭,接著勸說的追問道:“師兄,你就不怕遺臭萬年嗎?”
瀟然微微一怒,卸下了他的佩劍,威脅道:“為了保我瀟家,又不能讓你引起內亂,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你還想見到娉婷,瀟顏君,當然還有你的夏飄飄,你最好按我說的去做。”
“你……你敢!”
“瀟寒,你盡管試試。”
瀟寒十分生氣的甩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