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孝在機艙口怔了一怔,在機門口的空中小姐道:“先生,這是一架包機,隻有六個搭客,請上機!”
孫孝吸了一口氣,注意到了空著的是普通艙位,在頭等艙,已經有四個人在,他是第五個到的,如果有六個人的話,應該還有一個沒來--他立即可以感到,那第六個也來了,因為他聽到了登機梯上有人走上來的聲音。
孫孝不是很喜歡有人在他的背後出現,所以他回頭看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阿拉伯長袍,頭上劄著白布,滿臉虯髯的男人,正在緩步走上來。
應該是阿伊莎的護衛,所以,孫孝對那個阿拉伯男人,也根本沒有加以注意。
可是,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將正在登機的那個阿拉伯人的長袍下擺,吹了起來。
就在那一刹間,孫孝呆住了!
長袍的下擺被吹起,立時又被按下,隻不過是極短時間內的事。然而,就在那極短的時間內,孫孝視線所接觸到的,先是一片眩目的膩白,然後,是半截令人心悸的美腿!
一個阿拉伯男人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美麗的腿部,而且孫孝對這截美腿,絕不陌生,他可以肯定,如果仔細一點尋找,在腴白的肌膚上,還可以找到他在雪地小屋之中,近乎虐待地緊捏過的指痕!
就是那個女人,那個神秘出現在雪地小屋中的女人。
這使得孫孝心頭一陣劇跳,但也使他知道,最好是裝著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一樣。所以,雖然在轉回頭,走進機艙之際,他自己感到動作十分僵硬,但是外表上看來,都極其自然。
孫孝迸了機艙,隨便揀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那“阿拉伯”人跟著,也走了進來。
孫孝不知道雪莉使用了什麼方法進入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監視自己?這有些沒有必要。
即使是大型客機,頭等艙也不是十分大,先到的四個人,都盡量坐在可以和其他人保持距離的位置上,孫孝也是一樣,“阿拉伯人”來到了孫孝斜對麵坐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有什麼異動。當然,每一個人都暗中在運甩自己的觀察力,觀察著其餘的人。
阿伊莎讓孫孝坐在自己的身邊,雖然隻是短時間的認識,不過她對孫孝產生了極為強大的好奇心,她想在這段時間裏,了解一下這個神奇的東方男人。
阿伊莎問了孫孝許多問題,包括那光是怎麼回事,孫孝說那是法力,解釋了中國修者的一些修行,但是阿伊莎一句也聽不懂,大叫中國的文化太深奧,但是她還是聽的很有趣。
機艙的門關上,空中小姐雖然對這六個一聲不出的搭客感到奇怪,但這類由少數人包下了一架飛機的事,也不是絕無僅有的,所以,她們維持著職業的微笑,做著例行的服務,六個人之中,隻有孫孝一個人,要了一杯酒。
空姐甚至在飛機開始移動之際,在他們麵前,示範救生衣的穿著法,飛機迅速升空,飛行漸漸變得平穩,機艙中的那種緊張壓力,也越來越甚。
飛機的旅途是極為枯燥的,孫孝解釋自己的文化有些厭煩了,就開始故意避開阿伊莎的詢問,而阿伊莎或許也知道了孫孝開始有些煩躁,便安靜了下來。
機艙中又回複了沉靜,孫孝在突然之間,感到了一陣短暫時間的暈眩,更令得他閉目養神,而等到他再睜開眼來時,機艙中的一切,像是都恢複了正常,原來的空中小姐又出現,殷勤地遞上熱毛巾,正副駕駛員輪流自駕駛艙出來,向機上僅有的六個搭客,打著招呼。
孫孝看了一眼那個獨處的阿拉伯人,雖然她偽裝的很好,但是孫孝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