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是如此,我父母知道事情不對之後,我母親就病倒了,我父親也病倒了,在第二天就請假來江西南昌著我,但是我沒有見,在電話裏我很絕情的罵了他們,即便他們說已經到了火車站,在火車上吃了多少苦,我都很絕情,我說你見我什麼意思,深怕別人把你兒子給拐賣了一樣,你兒子值幾個錢,我不能見你們,否則許晴的父母怎麼想,我堅持不見他們。
但是那個時候我有多麼想在媽媽的懷裏哭上一宿,但是我見不了他們。
我罵了他們之後,眼睛通紅,覺得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而趙瑞豐則是說我很男人,他說做大事就要狠,現在不狠,以後就會後悔,他說等我們賺錢之後,那時候回去,即便父母有任何的不理解,到時候也可以理解的。
兩天我都好吃好喝的被對待著,兩天我都沒有見到許晴,隻有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才回來,因為她出去玩了。
趙瑞豐那時候告訴我,他們都是自由的,我要是想出去,我也可以出去,隻是現在我還在考察期,想要我吧業務考察清楚了在出去比較好,因為早一天考察清楚,早一天能賺錢,他們都是為我好。
當時我隻是想殺了他們。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在謀劃,把看著我睡覺的第一個男人的脖子扭斷,然後等著開完會他們進來之後,夜深人靜,在把其他人都殺了,這個念頭一直到我逃離牢籠的最後一晚,以至於在回到現實之中每個夜晚都要思考的事,這已經成了一個固定模式的噩夢,讓我揮之不去。但是他終究沒能實現。
第三天的時候,我開始上課了,他們給我上課,我表現的很稀奇,表示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上課之前他們要我唱歌,介紹自己,推銷自己,我很木訥隻有看著台下的六個人。
主任,管家還有王娜都不在,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團夥是以家為單位的,十一個人推銷第十二個人,也就是我,九個男的,兩個女的,一個主任一個管家,一個大哥,大哥就是專門扮演狠角色的,汪毅就是一個,他扮演的很到位,因為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殺人犯。
還有一個女的,叫謝琴琴,她很漂亮,陣的很漂亮,一米七多,皮膚白,臉麵也屬於大城市裏的女人,後來我知道她是個按摩女,但是她們都把自己的職業美化了。
謝琴琴是個很好的人,也很執著,她總是在我低頭的時候抓著我的手給我唱歌,安慰我,讓我在那段沒有許晴的日子裏,多少得到一些慰藉,但是我也想殺了她。
上課就是那些東西,什麼公司,什麼老板,什麼製度,什麼好處,賺什麼錢,我聽一遍就明白了,但是我在托,一直裝傻。因為那時候我一直在思考我的人生到底就是要從此墮落下去,還是要堅持我的理想。
我是想寫書的,我想用文字表達我的思想,許晴跟許多位主任都罵我,這是病態,沉溺於虛幻世界的病態,不敢麵對現實社會,隻有懦夫才會生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裏,我承認我病了,但是我知道傳銷比我病的更很,而他們隻是病入膏肓回光返照的將死之人罷了。
三天上課,七天上線,這是他們的規矩,我是在逃出來之後才知道的,那時候我就是想托而已。
我表麵上裝作很配合的樣子,我騙我自己要努力的加入他們,認真聽課,尋找任何機會去表現,去學習他們,把他們說的任何話能記的都記住。
那個時候我的記憶達到了最高的階段,兩天我記住了他們的名字,所有人,還有他們的家世,來曆,這叫做推銷自己,他們說他們成功的推銷了自己,因為我很快就記住了他們。
我最討厭的是吃飯的時候要說故事,每天,每頓都要,說故事,解析,然後自我催眠。
這裏的故事都說怎麼團結,怎麼做業務,他們說隻要我加入天獅集團,即便我不行,但是隻要我不放棄,他們就算是把我拖也要拖到成功。
我笑了,內心笑了。
這七天我的表現很驚人,記住了他們的故事,在吃飯的時候會說,回解析,還自己想了三個故事,每次說的時候他們都大力鼓掌,說我天生就是做這行的料,來對了。
裏麵有很多事,我都記不清了,因為回來之後,很久我才提筆把這件事寫出來,雖然傷的很深,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印在腦海裏的,我隻記得影響深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