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孫孝的脖子覺得冰涼,他伸手猛然一抓,兩根手指猛然捏住了一根小飛針,驚他的一身冷汗,隨即他就聽到“噗噗”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出來,一根根飛刺射來,張嵐反應不及時,脖子上紮了一根,一頭就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賴川東的劍很快,沒有什麼東西能進的了他的身體,然而他出現的時候,劍上已經在滴血,孫孝知曉,必定有某個不知名的倒黴的家夥,喪命於他的劍下。
而孫孝看著那小女孩時,更加覺得驚訝,她已經不見了,孫孝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種陷進,那個神秘道人故意讓自己信任,最後將自己輕而易舉的被這個小女孩帶入這個死亡的陷進,然後孫孝的懷疑隻是一秒鍾,因為下一秒,那個小女孩手中提三個人頭從某處森林裏走了出來,臉上還留著一絲血跡,但是眸子裏的剛毅非常平淡,就如一如既往一樣,這才是最冰冷,到底是什麼環境訓練出了一個殺人機器,正是可怕。
然而賴川東看著卻是另外一番感受,他覺得這個小女孩很可憐。
殺人應該是男人的事~賴川東說著。
幾個~彩雲平淡的問,隨後將人頭丟在地上。
六個~賴川東說著。
跑了一個~一共十個人~從我那邊跑的~彩雲說著似乎有些自責自己的無能。
怎麼殺的?彩雲問著,表情很天真,隻是問著這種血腥的事,似乎有些不合適。
自然是砍掉腦袋,我的劍太快~賴川東說。
嗯,彩雲點頭,好像是很讚許一樣。
這些人是邪巫屍魁,身體裏都有邪靈蠱,不砍掉腦袋,他們即便是死一百回,都會活著的,跑掉的那個或許是邪巫本身。彩雲說著,這是她第一次跟這些人說這麼多話。
孫孝看著地上的人頭,覺得有些奇怪,有些像原始部落的人,頭發很長,亂糟糟的,嘴巴張的很大,眼窩空洞的早就沒了神,突然孫孝退後,隻見那幾個頭顱裏猛然竄出來一條條白花花的蟲子,猶如肉蛆一樣蠕動很是惡心。
彩雲見著一腳踩在那些肉蛆上,然後使勁的碾了幾下,直到將那些肉蛆踩的稀爛為止。
不惡心嗎?賴川東看著,師父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太強悍,至少這種蟲子,他看都不想看到。
不去看看你們的同伴嗎?彩雲說著。
孫孝跟賴川東此刻才想起張嵐來,荒不停步的跑了過去,孫孝抱起張嵐,把脈,猶如他想象中的,亂的很,隨即看著她脖子上的毒針,隻見一根根青筋暴露,青筋下麵有個鼓包,似乎在往心髒下麵鑽。
是“亡靈蠱”那鼓包是亡靈蟲,它會順著血管鑽進人的腦袋裏,到時候吃光了她的大腦,在裏麵築巢生卵,她就成了跟那些人一樣的“亡靈”了。彩雲說著,語氣很平淡,沒有焦急的意思,因為這個女人跟自己沒關係。
孫孝不知道怎麼解蠱,隻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張嵐,來一次湘西苗疆,讓她丟了兩回命,不過孫孝自然不會多言,能救還是要救的。
賴川東很想罵張嵐是廢物,雖然她是,但是這個時候在罵就有些不合時宜了,他閉上嘴,臉上有些愁容。
聖女能救嗎?孫孝問著。
當然可以,聖女無所不能,但是如果上山,還有兩天的路程,即便走近路,也得一天,趕不及,這蟲子十個小時就能把她的腦子吃光,然後生卵,要救必須找到下蠱的人,可惜讓他跑了。彩雲說著。
孫孝從口袋裏掏出銀針,紮在了張嵐的脖子上,封堵經脈還有那個小鼓包移動的道路,那小鼓包果然不動了,但是鼓包卻漲大了起來,孫孝摸著張嵐發紅的臉,看著昏迷時痛苦的眉頭,覺得有些心疼,畢竟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
你這麼做最多五個小時她就會被這蟲子的毒素殺死。彩雲說著。
五個小時內找到下蠱的人。孫孝說著,上山肯定來不及了,所以隻有找到下蠱的人了,孫孝把張嵐背起來看著彩雲讓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