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女聽著,覺得有些道理~
所以你的詛咒,我將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終究不能跟你相愛的人在一起~茹雪狠毒的說著。
畫女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遲中玉,此刻他渾身是血,畫女有些心疼,但是遲中玉卻興奮的笑了起來,讓畫女多少有些欣慰,為了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她要做的,就是殺了一切想要阻攔自己的人。
茹雪覺得渾身有些軟,或許力量便要被吸幹,這一次來當塗,她以為可以帶走孫孝的人頭,或者任何一個人的人頭都可以,但是她沒想到自己的驕傲成了丟掉自己腦袋的斧頭,自己居然被一個妖女殺死~這有辱她的尊嚴~
茹雪回頭看了一眼孫孝,突然,她驚訝起來,更是驚愕起來,因為他在發光,在發著熒光,那是螢火之光,洞冥草最喜歡生長在這種光了之下,傳說,煉妖壺曾經是一座寶塔,他也不叫煉妖壺,而叫煉妖塔,這座塔經常散發著熒光,在熒光之下生長著洞冥草,而妖祟都喜歡洞冥草的味道,被洞冥草深深的吸引著,但是當他們來到煉妖壺之下貪婪的吞吃著洞冥草的時候,一道光便將他們吸扯進去,化為虛無,然後那光普照,於是周圍的洞冥草生長的更加旺盛。
孫孝在發光,準確的說那光應該來自煉妖壺,這光越來越強,而孫孝腳下跪著的白君莫卻越來越老,越來越枯萎~他身體裏的力量像是要被吸幹一樣~而那光好像是因為有了如此的力量,越來越強勢。
畫女別過臉去,因為那光確實很強,強到灼傷他剛剛得到的皮膚上,讓她真實的感受到了做人的痛苦~
原來做人這麼痛苦~畫女癡癡的說著,說完便回頭看著遲中玉,似乎是到了永別的時候~
茹雪漸漸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變得能動了,那受到的束縛漸漸消失~她抬頭看著畫女,她壓製自己的手居然燃燒了起來,被那熒光灼燒的燃燒了起來,因為她沒有精血,所以她不能像白君莫那樣幹枯,她的力量消失以後,便燃燒了起來~
遲中玉先前的笑臉變得僵硬,他眼睜睜的看著畫女燃燒,那燃燒的灰燼被那可惡的一個小壺所吸收進去,一點一滴~畫女在消失,他感覺自己的愛也在消失,自己的命也在消失~一切美好都在消失。
白知範看著那強光,猛然驚愕~隨即吼道,幫我救他~幫我救他,白知範驚慌失措的朝著張嵐喊道,他知道那是什麼光,那是煉妖熒光,任何妖物都會在這光芒之下變成灰燼,最後回歸本源~所以他不能過去~
張嵐在發呆,突然聽到白知範大喊,隨即看著那漸漸枯萎的白君莫,心中在掙紮,他真的不想救他,但是她更願意親手逮捕他,終有一天我會將你所有的罪惡親自審判~
張嵐一把抓住白君莫,將他從孫孝的身體上拽離,這個時候的白君莫很輕,輕的猶如一具幹屍一樣,張嵐很輕易的就將他拽開,而當他脫離孫孝的那一刻,白知範便衝了過去,淌過那片銀河一樣的光輝,將白君莫抓走,在一陣痛苦的呐喊之中,這對父子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這光越來越強,強大到畫女的身體被吞沒,畫女沒有痛苦,隻有不舍,她回頭看了一眼遲中玉,千年的願望,在今天實現,但是當實現的時候便成了永別。
我愛的人~願來生我們隻是對相愛的普通人~隻是這一句永別化成一滴眼淚從畫女慘白然燃燒的臉上滴下來,隻是不曾落在地上,變成了永恒~
最終畫女的身體燃燒殆盡,她縱然有了形體,但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熒光,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便被活脫脫的燒死,然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遲中玉看著那消失的畫女~有些癡傻的靠在牆上,他的腦子有些混亂,好像覺得像是一場夢一樣,不知道那裏是真實,那裏是虛幻,隻知道他失去了,然後破滅了。
強盛的光芒在畫女消失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回歸到那煉妖壺中,孫孝手中提著的小壺在孫孝手中搖晃,好像是大海裏搖晃的燈籠一樣,一切回歸平靜。
孫孝在看著整個空間的變幻,無數的獸類在空中變幻,就好像是整個獸類的進化史一樣,極為精彩,空中的光芒極為強大,好像是注入了燃料一樣,綻放了光芒,突然孫孝一驚,腳下出現一個漩渦,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吸扯進去,果然,當這個意識出現的時候,他便被吸扯了進去~
完了,自己可能要死了~這是孫孝唯一的念頭。